說到這裏,事實如何已經不言而喻了,況且,人家有縣令夫人這個大後台。
承受著周圍各種眼神,劉夫人臉色煞白,衣袖下的手緊握,憤憤的望著葉萊。這人故意的,如果一早就說出那是縣令夫人的字,她何至於這般難堪。
劉夫人懂這其中關係,可小丫鬟不懂啊,反聲一問“你說是縣令夫人的字就是縣令夫人的字啊,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我家老爺可是聚傑縣的劉富財劉老爺。”她可不信是縣令夫人的字,這縣令夫人可是不怎麼應邀宴會,也少於人交往。
“小梅!”劉夫人嗬斥一聲,這丫頭被寵環了,這般沒腦子。她家老爺是有些錢,但和縣令大人可沒多少交情。平常人怎會有膽假借縣令夫人之名,她倒是小看這小東家了。當初就不該答應袖珍閣的合作。
她在府中仗著老爺的寵愛便處處與正室作對,之前得不到那發釵便心生惱意,便與作為袖珍閣掌櫃的外室的青樓姐妹說了說,沒想到第二天她便同她說了這想法,用袖珍閣仿出一模一樣的薔薇發釵去搞臭千姿坊,那千姿坊並沒聽說有多大後台,要她不必擔心,事成之後定有重謝,既能出了口惡氣,還有額外收入,她沒細想之下便心動了。
劉夫人深吸口氣,恢複了一貫在自家老爺麵前柔弱可憐的神情,膩聲道“葉公子,今日是我的疏忽,那發釵是我在一好姐妹那無意中瞧見的,想著千姿坊‘獨一無二’這句諾言,一時衝動便失了理智,得罪了葉公子,還望葉公子見諒,莫要與我這婦人一般見識。”
這個話說得可真輕鬆,今日的事一句輕描淡寫的一時衝動就這樣了了,可她一個堂堂男子(雖然小了點)也不能真跟她一個婦人斤斤計較,步步緊逼,不然就是她心胸狹隘了,人都潛意識同情弱者,不看對錯。她真像特麼的吼一句道明寺的紅言“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葉萊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撐起一個笑臉道“劉夫人都這般說了,我又怎會計較。今日讓大家見笑了,除了本月的主題飾品外,其他一律六折。”
說完也不管劉夫人作何反應,跟眾人客氣幾句就拉著翠凝回家,剩下的就交給年叔了,她都處理好還要他們幹什麼,這事她會出麵處理是因為這千姿坊剛開業不久,不盯著不放心。
在路上翠凝便跟葉萊講了一些那劉夫人的八卦,據說那劉夫人是聚傑縣有名的頭牌,半年前被劉富財贖回家當了小妾,與那正室夫人可是針鋒相對,明麵上倒是沒撕破臉皮過。葉萊也隻是習以為常的嗤笑兩聲,女人多了日子能平靜到哪去。
葉萊居住的葉宅位於鬧市郊外一些的,大門口除了守門的倆夥計,還有兩棵有些歲月的金錢樹,院內的設計倒是比其他有錢人的簡單些。倆人一進家門,便迎來一位看著三十多四十歲的長者,一身管家打扮,身形有些圓潤,慈眉善目的。
“陳伯。”翠凝見到老者,恭敬的行了禮。
“陳伯,我回來了。”一見陳伯,葉萊倒是硬擠出一些乖乖巧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