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的變化讓蘇長安一頓，這道碎片的狀態倒是與那些被禁錮的諸神如出一轍。
“眾生的修行法典是道賜下的，而修道極致，卻又可以以犧牲自我為代價，範圍的禁錮道。嗯，眾神便是道孕育而成，從某種程度上來也是道。”豎亥似乎看出了蘇長安此刻的疑惑，他不急不緩的道。
蘇長安聞言皺著眉頭看著豎亥，他隱隱約約聽出了什麼，但卻又不敢肯定，因此他需要等待豎亥的下文，以肯定自己內心那一個光是想想便讓他毛骨悚然的猜測。
豎亥似乎是看出了蘇長安的想法，他臉上的陰影又是一陣蠕動。
“眾神是道所孕育，然後邪神忽然降臨，那所謂的門在他們麵前猶如無物。然後因為難以對抗邪神，諸神不得降下道所賜下的修煉法典於眾生，然後眾生溝通了星辰，英魂與星辰之力融合，可以張開製約眾神的星魂鎖陣。而恰巧，這星魂鎖陣也是道降下於眾生的法典。”豎亥緩緩道，臉上的陰影抖動愈劇烈。
而蘇長安的瞳孔也在那時不斷的放大，臉上也漸漸浮出一抹駭然之色。
蘇長安並不是笨蛋，豎亥的話已經講到了這種地步，他又如何能還不知曉？
“你是那位叛徒其實是‘道’？”他愣愣的問道，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依然有些難以相信。
他並不認為所謂的道有立場做出這樣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蘇長安的疑惑，豎亥繼續道：“我們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定然不會將道降下的法典傳於眾生，那麼眾生便擁有沒有機會登臨星殞，而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所以尋求了外力的幫助...而這個外力便是...”
“邪神！”蘇長安的臉色在那時沉了下來，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有些不對，“照你這般，道為了製約神族引來邪神，而在邪神的壓力下，你們賜下了道的法典，然後眾生修行得道，你們也如願被封印。那為何如今又會有帝君降臨？”
“我不知道。”豎亥搖了搖頭，“或許道也並不滿意如今人的統治，又或是其他，他的想法，我們著實難以揣測。”
到這兒，似乎是害怕自己所言並不足以信服蘇長安，豎亥又言道：“神族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末路，我們沒有理由欺騙你，無論我們之前有多少間隙，但帝君將至，這方世界就要大難臨頭，我們並不願意看著守護了數萬年的世界就這樣毀滅。而我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
“不要一味的信任道。”
“有朝一日，當你與我們神族一般在他的眼中失去價值時，毀滅便隻是時間問題。”
言罷豎亥的身子猛然向前，幾乎貼到蘇長安的身軀。
他靠在他的耳畔，低聲呢喃了幾句外人根本聽不真切的話。
而蘇長安在聽聞了那些言語之後，他的瞳孔陡然放大，驚駭之色猶如毒蛇一般爬上了他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