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始至終,司馬詡都未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郭雀的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他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這一切太過順利了一些。
他確實為此準備了良久,作為璣一脈的傳人,他早已料到了會有這麼一,甚至可以自他於門山上暗殺那位真神轉世失敗之後,他之後的日子都在為這一而準備著。
他明白司馬詡是如何的強大,以他的力量斷不是對手,思來想去,方才有了這以命搏命的下策。
可饒是如此,這一切依舊來的太過順利了一些。
但他想不明白,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他可以很肯定的是司馬詡的因果在不斷碎裂,可為什麼到了此時,他依然如此冷靜。
他仰頭看向司馬詡,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驚尤不定。
同為璣一脈,司馬詡的實力出他太多,他根本難以通過際秘法來測算。
而這時,司馬詡同樣低眸望著他。
二者的目光相遇,郭雀的身子一震,他從司馬詡的目光之中看見了一抹憐憫之色。
他像是記起了什麼一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的命線不斷的撞擊著司馬詡的因果,司馬詡的因果也在這樣的撞擊之下不斷的消散。
隨著命線的散去,他與這方地的聯係越來越弱,甚至在隱隱約約間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這方地的排斥之力,他的存在已經介於有與無。
遊離於世界之外,卻又包裹在世界之中。
這是消亡的前兆。
可是司馬詡呢?在被他泯滅了如此多的因果之後,他的存在依然那般清晰,絲毫沒有消亡的味道。
可是,那些因果分明已經被他泯滅,那為何,司馬詡會不受影響呢?
“很奇怪吧?”似乎是看出了郭雀的疑惑,司馬詡陰沉的聲線在那時忽的響了起來,穿越層層的浪潮,直抵郭雀的耳畔。
“為什麼我不受因果影響,為什麼我的存在被世界如此堅定的認可?”司馬詡這般著,聲線之中帶著一股濃重的嘲弄之意。
“你不是想要泯滅我的因果嗎?好啊,我給你。”著,他的雙手猛地張開,一道道虛影開始不斷的在他的周身浮現。
而後他的大手一張,在虛空一握,郭雀便猛地感覺到地間有某種力量朝他湧來,他的身後一道道白色的絲線不段浮現。
他們一道道不斷延伸,伸向不同的遠方。那是他剩餘的命線。
“去!”一道冷哼自司馬詡的口中爆出,那些虛影便在那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湧向郭雀。
郭雀臉上的神色一震,司馬詡這忽然的反客為主讓他感到一陣心顫,他以他的因果衝撞他的命線,難道他司馬詡就不怕因果湮滅之後,自己的存在徹底被這方地所否定嗎?
但那時,一道黑色印記忽的在司馬詡的眉心浮現,一股陰冷的氣息瞬息蕩漾開來。
郭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的瞳孔在那時陡然放大:“你體內擁有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