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女孩會哭?
為誰而哭?
為她嗎?
可是為什麼?
似乎自己對於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可是,她是誰?
這樣的疑惑浮上了她的心頭,她莫名的有了些氣力。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女孩,可她在乎她。
或許,她應該做些什麼來回報這種在乎。
她這般想著,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忽然蘇醒了過來,她無塵無垢的眸子中猛然升起一團洶洶的火焰。而她背後那隻青色神鳥在那時周身開始慢慢泛紅,似乎在生某種蛻變。
這時,一旁的白河遠的眉頭一挑。
“怎麼?還想反抗?你醒不過來的,你的體內隻有五成不到的神性。”他嘲弄著道。
就像是為了回應他這樣的話。
青鸞背後的神鳥在那火紅之色侵染到一半不到之時便停了下來。
嚶!
一聲憤怒與無奈的長鳴自青鸞的體內響起,隱約間似乎有一隻紅色的神鳥在她的體內浮現,但卻似乎被囚禁在她的體內,無法掙脫。
“沒有過五成的神性,即使你是真神也無法複蘇,你就安心的做我的養料吧。”白河遠的臉上在那時浮出一抹病態的笑意。
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青鸞在那樣的反抗之後,周身的氣息愈萎靡。
她蒼白著臉色搖了搖頭,道:“對不起。”
她不清楚為何要與蘇曌這樣的話,但確實,她莫名感到有些愧疚,至於究竟這愧疚從何而起,她也不真切。
“我過,你體內的真神醒不過來...”白河遠的臉色愈得意。
“不,她能醒過來。”可就在這時,蘇曌低沉著腦袋忽然道。
她的聲線中帶著一股不應當屬於她這年紀的陰冷。
連白河遠也在那陰冷的聲線之下莫名的感到一陣心顫。
而那時,蘇曌背後,被他擊退的長琴與牧笛忽的眼前一亮,知曉了這是一個拿下這詭異少女的好時機,一時間各自強悍的殺招分湧而出,從背麵殺向蘇曌。
懷抱著青鸞,低沉著腦袋的蘇曌對於這些似乎猶若未覺一般,她依舊自顧自的道。
“我的體內也有畢方的神性。”
言罷,在諸人詫異的眼神中,一隻紅色的神鳥自她的體內升騰而起,那神鳥比之青鸞體內的神鳥似乎弱上幾分,但澹台博與白河遠卻不會看錯,那的確是畢方的神性。
那神鳥出一聲高亢的鳴叫,猛地自蘇曌體內竄出,然後以極快的度飛入了青鸞的身體之中。
於是一聲比之方才還要高亢數倍的長鳴乍起。
就像是一隻被囚禁千年的猛獸,在脫籠之時出的長嘯。那般震懾地,那般響徹雲霄。
青鸞本已漸漸閉上的雙眸在那時豁然睜開,熊熊的火焰自她的體內升騰而起。
背後那隻巨大青色神鳥漸漸被紅色所覆蓋。
穹頂之上的雲海開始翻滾,被白河遠操縱的繁星在那時一顆接著一顆的熄滅。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靜默了下來。
安靜的等待著某位君王的降臨。
蘇曌看著青鸞漸漸站起的身子,她的長慢慢自根部變得緋紅,就像是一團烈焰一般,而衣衫也在那時自青色向著紅色轉換。
她冷峻這雙眼,一股睥睨下的威嚴自她體內蔓延開來。
她就是神。
就是這地的君王。
雲海在她的頭頂上翻湧。
繁星在她的注視下隱沒。
她便是畢方。
“原來這世上最大的怪物,是我造出來的。”
蘇曌感到一陣深深的乏力,她雙眸緩緩閉上,腦海中卻如恍然大悟一般響起這一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