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花非昨卻要沉穩得多,他趕忙拉住一旁作勢便要動手的羅玉兒道:“既是蜀山的規矩,我們自然遵守,隻是不知這規矩具體到底如何?”
花非昨此舉自然是示弱,但有道是剛過易折,他們需要那兩把劍,為此付出一些的低頭,其實也無傷大雅。
吳起的臉色也是稍緩,他沉著聲音道:“規矩很簡單,隻要三位能戰勝我,這劍塚的大門自然會為你麼能打開。”
末了,他又頓了頓接著道:“劍塚之中有劍意縱橫,又有數不清的劍靈遊蕩,其中凶險,相信諸位也挺熱你起過,若是修為不夠,強行進入,反倒會誤了卿卿性命,蜀山此舉,看似刁難,實則是為了保諸位周全。”
吳起這番話倒是得言辭灼灼,確有幾分道理。
蘇長安三人也知此時定然是推脫不下,索性互望一眼,蘇長安與羅玉兒幾乎同時邁開腳步,便要上前,單卻在這時,花非昨卻忽然伸出了自己裹在紅袍之下的手臂,將二人攔住。
“花師叔兄”蘇長安與羅玉兒頓時朝他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吳起自幼便在劍道之上有才之名,如今又得蜀山神劍長留,修為更是已至問道,玉兒師妹修為差上一籌,恐不是對手。”
“長安師侄身負神劍十方,待會去了劍塚,取劍之事你是主力,需得保存實力,這吳起,就交給做師叔的來應付吧。”
花非昨如此道,身子便向前邁出一步。
“可是,吳起他...”蘇長安一驚,自然知道花非昨所言不假,但是吳起的實力,他雖未真正與之交手,但在前些日子的婚禮上,便見識過一些,絕非尋常問道境可比,更何況,他手執蜀山十三神劍之一的長留神劍,此劍非同可,蘇長安不禁對於花非昨有些擔憂。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長安的擔憂,花非昨轉頭看了一眼。
雖然紅袍之下,蘇長安並看不真切花非昨臉上的神情,但卻很奇特的能感受到花非昨周身所彌漫出的那股自信與從容。
“我嵐七星七脈,可無一脈是庸才。”他這般道,隨即猛然轉身,大步走到吳起的跟前。
吳起一愣,他已聽蘇長安擋下自己師尊一劍的壯舉,對於這位壞了自己婚事的情敵他的心中自然是大有不滿,此番前來,多少有些想要與蘇長安一較高下的意思,但不曾想真正與他對敵的卻是這位花非昨。
花非昨作為嵐院權的弟子,自然頗有些威名,但相比於莫聽雨、楚惜風之流卻要遜色不少。即使他的修為已至問道境,但有神劍傍身的吳起卻自覺並無敗於花非昨手上的可能。
因此他眉頭一挑,周身靈力頓時澎湃而出。
作為蜀地家喻戶曉的才妖孽,他自然有屬於他的驕傲。
蘇長安壞了他的婚事,他必須要他付出些代價。
而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他先要以雷霆之勢擊敗眼前這個人。
這般想著,他高呼一聲長留,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便在那時被他握在了手中,他的身影一動,帶著浩瀚如海的劍意,便猛然朝著花非昨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