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照明。
既然沒有野果,那就得找些野味,山雞也好,野兔也好,隻要能吃就行,總歸不能讓青鸞餓著肚子。
經過這麼多事情,蘇長安對於身邊之人越珍惜。
他固然也知道無論是青鸞還是古羨君,亦或是夙玉與如月,或多或少都對他有情。他自己也為此很迷茫,他曾經很堅定的以為自己喜歡也會一直喜歡沫沫,就和書裏寫的那些大俠一樣,從一而終。
但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卻漸漸現沫沫在他的心中的影子越來越淡。
反而是她們漸漸占據了他的心。
可是自己究竟喜歡誰,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她們對於自己都是很重要的人,而既然她們如此重要,那他自然便有義務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受到半點委屈。
這麼想著,蘇長安又在草叢裏尋找了半刻鍾的時間。
忽的他現草叢中有一堆泥土高高的隆起,與尋常的地方不太一樣,他心中一動,心知這應當是什麼動物在冬眠前為自己做的巢穴。這一點,與北地那些雪兔頗為相似。
他以往在北地遇見這樣的地方都會拋開一探究竟,雖言狡兔三窟,但保不齊這一個便是正主,若是被他尋到,就是一頓美餐。
但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些野物都頗為機靈,一個洞穴通常會有幾個洞口,若是被他聽到些響動便會極快的從另一方向逃走。
也因為這樣,蘇長安在北地的捕獵活動常常是铩羽而歸。
但現在卻不一樣,他自然不會再傻傻的去拋開洞穴,驚醒藏在其中的動物。
他的心中念頭一動,神識蕩開很快便確定了那隻藏在洞穴中的野物的所在之處,而後,他有用自己這一會所回複的一撮靈力催動十方,那十方一聲清鳴,便準確無物的朝著那野物所在的位置刺了進去。
隻聽一聲悶響傳來,蘇長安知道那東西定然已經命喪其劍下,當即也不做他想,三兩下的拋開這麵上的泥土,將手伸入其中一番探索,終於是摸到了那東西,一把將之提出。
蘇長安這時方才看清,是一隻已經斃命的野兔。
他心頭一喜,這中原的兔子他不清楚,可是在北地的雪兔可是難得的美味,那想來這野兔應該也不會太差。
他當下便將十方上沾著的血跡抖落幹淨,將之收回劍匣,提著那隻野兔急忙忙的朝著道觀方向跑去。
“青鸞,有吃的了!”方才走到道觀門口,他便急不可耐的大聲道。
而正看著眼前一堆篝火呆的青鸞也在聞言之時抬頭看向他。
在火光的照耀下,這個男孩笑得很開心,但是他的衣衫卻多了幾個破角,想來是在夜裏的山澗行走被一些破樹枝或是石子所劃破,他的臉上也有些汙垢,想來亦是在行走中不注意而被沾染的。
但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提著手上那隻兔子對著她傻笑。
青鸞的心在那時莫名一顫,知道半晌之後,方才對著他露出一抹帶起兩個酒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