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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千殤?”章子霧三人在看清來者的模樣,以及他手上那把巨劍之時,臉色都變得有幾分難看。WwWCOM
“你們經綸院還要參與此事?”陰山濁搶先問道。
今時不同往日,在蘇長安閉關這幾日卻有幾件大事生。
其一,聖皇的族弟,那位消失多年,幾乎已有人以為他已經隕落的族弟倀鬼星殞,大魏英王夏侯淵忽然出現了,並且明確表示支持太子一黨。
其二,一顆凶星現世,其名狼。此星乃是不吉之星。與破軍,七殺共稱三大凶星。每當這三星同時現世,那邊意味著下大亂,下易主。
其三,兩位被蘇長安所敗,又被章子霧抓走的要犯接連招供,其供詞內容,駭人聽聞。那位化作杜虹長的妖邪所之事,上文已有提及,便是蘇長安與妖女分贓不均,故而被派來加害與他,加之北地線報,是現本來已故的妖族聖女熒惑的蹤跡。故而朝野震動,民間原本銷聲匿跡的對蘇長安的斥責聲再次響起。而那位刺殺蘇長安的鴻盛院教習呂建柏,卻加害玉衡一事有五皇子夏侯軒的協助,否者以蘇長安的修為以及他當時的身份,如何也無法遮攔住長安城裏數位星殞的耳目,將那強大的妖族帶進城中。刺殺蘇長安,便是害怕此時暴露。
這則供詞相對於前一則,可以是荒誕。
人族與妖族乃是世仇,以五皇子的身份與眼界斷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般的作為與他又有何等好處?在皇權之爭中得到嵐院的支持?可玉衡身前便已將夏侯公主找入嵐,其立場與傾斜自然不言而喻。何須害死玉衡,憑失一大助力?
但很奇怪,向來英明的聖皇卻對章子霧帶來的兩份供詞深信不疑,更是將五皇子囚禁宮中。
一時間長安人心惶惶,許多曾經支持五皇子的人都在最近旗鼓偃息,故此陰山濁才有此問,卻是不明白在這個太子一黨勢大之時,為何殷千殤還要站出來,護著嵐院。在他看來這是極其不智的一件事。
“我是我,經綸院是經綸院。”殷千殤一笑,又將手中的葫蘆提起,一口灌下。
“你?”章子霧眉頭也在這時一皺,他同樣並不想和殷千殤交手,雖然他修為比他們三人都低上一籌,不過聽。但他手上那把大劍,可不是吃素的。一番打鬥下來,免不了出些紕漏。故此他忽的展顏一笑,伸手理了理自己嘴角的八字胡,帶著他自以為親近的善意道:“殷公子仗義之名,我長安人盡皆知,隻是這蘇長安乃是妖族派來的奸細,殷公子莫要意氣用事,誤人誤己啊。”
“我殷某做事可沒有章廷尉這般深謀遠慮。”殷千殤用他沾滿酒垢與油垢的袖子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水,醉眼朦朧的道:“殷某隻知道我每日的酒錢都是這嵐院給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便是殷某的道理。”
罷,他剛才還醉醺醺的模樣在這時盡數散去,他將酒葫蘆在腰間心翼翼的別好,又將手中的長劍隨意掄起。就好像相比於那把名滿下的寶劍千殤,那腰間的破葫蘆才是真正的至寶一般。
然後他雙眸一沉,散亂的絲無風而動,一道磅礴的氣勢自他體內湧出,他望著場上諸人。很是隨意的道:“你們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呢?”
三人聞言對視一眼,竟然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猶豫。
這自然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且不殷千殤修為不過聽,光就是歲數也比他們在場的都上一大截,如此被一個後輩唬住,三人自覺臉上無光。
但又奈何那把千殤劍凶命太盛,更何況,殷千殤在劍道上的賦也是不低於他那老奸巨猾的父親。不然也不可能才區區三十出頭,便已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