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了後來,即使父親也因為前來襲擊的怪物越來越強,而力有不逮,所以不得不求助聖皇與玉衡大人,將羨君送入長安。這些事情想來你也應該清楚了。”
蘇長安聞言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有些失落。雖然他從古方嘴裏終於知道了些許神族的事情,但依舊是鳳毛麟角。他正要與古方道謝,卻又聽古方再次道。
“但直到數月前,我又再一次見到了顏兒。”古方這話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疑。“但我不確定我所見的是否就是真實生的。”
“恩?什麼意思?”蘇長安問道。
“因為我是在夢裏見到她的。”
“夢裏?”蘇長安一愣,他決定古方的話有些荒謬。
“對。但那個夢太過真實,就好像是顏兒通過某種法術與我托夢一般。而她告訴的我一些事情,讓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什麼事情?”
“神族已經入侵到了長安,她要我帶著羨君趕快離開長安。而在那之後,沒多久我便接到了羨君被神族襲擊的消息。”
“所以我此番進京為的便是帶羨君離開長安,但羨君這孩子性子倔,非要我帶上你。此時正逢多事之秋,又有神族作梗。我與父親商議之後,已經決定退出皇權之爭。但是蘇公子你”
道這裏,古方抬頭看了看蘇長安見他臉色無異,方才又道:“恕古某直言,蘇公子你身為嵐院弟子,皇權之爭,你定然無法置身事外,而我古家北禦妖族,內有神族之威,所以實在不想再招惹是非。前次莽撞,摻和到了五皇子與大皇子的爭鬥中。但現在事態有變,前些日子已經向丞相明了古家態度。不日便會帶著羨君離開此地。”
“但若是要再庇護蘇公子你,古家恐怕”古方這話的時候,這位大魏不可一世的侯爺,看向蘇長安的眼中竟然帶著某種祈求。
古方的話讓蘇長安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真如他所言神族已經滲透到了長安,那最可疑的對象自然便是司馬詡。而觀古方一番言論,似乎對此並無所知。至於古家是否能夠庇護他,他卻並不在意。因為玉衡此時身體每況愈下,他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隻是心裏對於古羨君的一番作為,更是愧疚。
他再次頷,朝著古方道:“古侯爺放心,在下知曉了。我會與羨君言明的。”
得到了蘇長安的答複,古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這般作態更是讓蘇長安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感動,他忽的有些想念自己在北地的父親,算來,他也有近一載未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身體是否安康,又是否娶了幾房妾。
而就在他這胡思亂想的時候,古方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公子深明大義,古某謝過。”著,這位侯爺竟然衝著蘇長安一躬身,朝他拜了一拜。
蘇長安一驚趕忙扶起了古方,道:“侯爺不必如此,你為處處為羨君考慮,是羨君之福分。我這就去與她言。”
“如此多謝了。”古方再次拱手。
蘇長安一笑,想了想忽的道:“但有一事,想要麻煩侯爺。”
“蘇公子但無妨,隻要古某能夠做到,定然義不容辭。”
“家父蘇泰,現在北地長門鎮任一千戶之職。隻是他年事已高”
蘇長安的話還未道一半,便被古方打斷。“蘇公子放心,古某以性命擔保,北地有我古家一日,令尊便不會受到半分委屈!”
蘇長安的心裏的擔憂終於是放下了下來。
“那我這就去與羨君明情況。”完,他站起身子,轉身向著閣樓外走去。
而在轉頭時他眼角的餘光忽的看清古方的書桌上那一行字跡。
那似乎是一詩的上半句。
它是這麼寫道的。
知君仙骨無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