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閑暇(1 / 2)

[[[CP|W:210|H:140|A:C|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43/27/3131047635315355633530743821574.jpg]]]今天又是沒事做,李夏翻著網頁。突然間想到了好久沒去過基點俱樂部了,聯係到最近一段時間的不順心,就很熟練的點開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瓦爾特指揮哥倫比亞交響樂團的版本,聽起。一是為了排解心裏的壓抑,二也是為了能靜下來心去思考。李夏,出生在一個有山有水的村子裏。哥哥、妹妹、父親、母親組成的一個五口之家。性格倔強、不服管教,生就一個男孩兒命。不挑食、不留長發、喜歡素雅的衣服,沒事的時候就愛一個人窩著看電視,和其他孩子一樣喜歡拆卸電器。曾經因為覺著插板上的洞很奇怪,帶著哥哥、妹妹都一個一個的把細小的手指戳到裏麵感受了一下被電流擊到的感覺,並且認為很好玩。這是小時候的李夏,長了了,煩惱就多了起來。……“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電話鈴響了,她習慣性的坐了起來,抓起可愛的白色熊仔外形的電話接起。“喂?沒上班?恩,還沒起來呢,你怎麼知道啊?……好了,不說了啊,BYEBYE。”“這麼早打電話,你又不是他。”自言自語完畢之後,就是又一通稀裏嘩啦的想念。昨晚熬到半夜才睡下,早上又被隔壁屋的一男一女吵醒,真心的惱怒,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何必要那樣苛刻呢?畢竟現在自己還是這樣的情況。剛才是文斌給他打的電話,說起來兩個人隻認識了一個月時間。還是在**上聊的,因為聊的來吧,彼此並沒有見過。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李夏認為文斌就是彭偉,那個讓她傷心而又忘不掉、還心裏時刻掛念的壞蛋。所以接起文斌電話的那一刻又很失落,因為文斌就是文斌,怎麼可能是彭偉呢。她隨手翻著威客網,看能不能接點小單子。從年後到現在一直都沒上班了,隻有一點小的進項,根本就不頂用。上班吧?又擔心性格不好,討厭坐班,討厭爾虞我詐。其實是李夏覺得自己打根兒上就不是給別人打工的命。如若不然,怎麼會從畢業到現在一直都穩定不下來呢。說起來也有3年了。不禁的就想問問:我的時間都去哪兒了?現在她沒工作,自己窩在出租屋裏倒騰著賣點東西,代發貨的那種。進項不多,再加上行業的大形勢有點不好,因為習大大在整頓,所以更是每況愈下。得想法有點別的進項了,要不然的話下月房租又交不起了。“有人嗎?屋裏有沒有人?有人在嗎?”一個大娘的聲音傳了過來,許久都沒人過去應聲。估計這會兒都不在家了,今天周四,都在上班吧。說著披起了那件大三時候和最好朋友丁丁一起買的暗紅色運動服就出去了。“你們門都不關麼?”“哦、哦、忘了,出租屋,人住的多,估計是誰出去忘了關了。什麼事啊?”“我接點水,水龍頭在哪兒?”“行。”“我去拿桶。”原來是寶潔阿姨了,人挺好的。這小區從搬進來的時候就髒兮兮的,一直到電視台曝光多次以後,才重新換了物業,開始打掃。“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這門也不關多不安全了?下次注意點啊。提醒一下他們,臨走時候把門關好。”說著話,水接完了,臨了到門口又補了一句:“還有,你們這屋的衣服、垃圾什麼的,不要往樓道放啊?”“恩,放心吧,一定。謝謝您提醒了。”砰砰幾聲,使勁兒的把門拉上了。扭臉看著髒兮兮的衛生間、陽台、路麵,真想把其他幾個屋的人都叫出來暴打一頓。人多合租就是這點不好,太髒。衛生間站著看了一會兒,回屋把音樂關了,開始拖地、打掃衛生。閑著也是閑著,能幹淨點,心情好。“這些人,都是神經病。懶得跟豬一樣,這廁所還能上麼?這麼髒你們就不覺得惡心麼?”罵罵咧咧的自語著。手裏在刷坐便,身子咧的隻能那麼遠。刷幹淨後,又把整個地麵拖了兩邊遍,噴上空氣清新劑後,滿意的會自己房間裏,繼續破床上翻網頁。可能你有點不明白了,李夏住的這房子是這樣的:兩室一廳的套房,把每一個臥室都又分別隔開成兩間,然後客廳又用隔板隔成了三間,就連廚房也給派上用場當做一間。因此呢,一套房子裏麵住了八個人,並且彼此不認識。好的一點是,李夏的房間有個窗子。比起以前住的城中村是好多了,最起碼這裏硬件配備的還比較全,相對比住在城中村裏安全多了。畢業3年了,手上沒有積蓄。不修邊幅、語言組織能力差,碰到計算問題的時候,哪怕是再簡單的,也要用計算機算。她認為是太久沒用大腦了,裏麵應該是生鏽了。電腦桌麵右下角的企鵝跳動了,打開看了,是文斌的信息。“還有兩個幹完就下班了,大概須要20分鍾吧,快不快啊?”“啊?這麼快!你教教我,我也跟你做安裝算了?”“苦、累、髒的活你願意幹?”“工資高啊!”“到時累趴了,沒人能幫你。”“就算累不趴,也沒人幫我,著就是社會現實,你說是不是?”……文斌,老家安徽蕪湖人,現居住在蘇州,目前和李夏都在A市。一個四十歲的二婚男人,現任老婆帶著孩子過來的,一個男孩兒。前妻把女兒帶走了,他想女兒,又矛盾的認為去看女兒很別扭。想和現任再造個小男孩兒,又惶恐著日後兩個男孩兒,壓力太大。他說自己是建築工人,做玻璃幕牆的。李夏也不是很懂。聊到現在,也許就是因為寂寞吧。因為李夏也不小了,88年的,現在還是單身,生活不盡人意。這種情況下,總是需要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來排解壓力。文斌的信息:“為什麼不能見?以後還繼續聊天行不行?”“你生氣了?”“沒有,就是心碎了。”“不至於吧?就這點事兒還能讓你心碎了?你也太脆弱了。”“我要你撫慰我受傷的心。”有點曖昧了,李夏不知道怎麼回答。見麵有什麼不能見的,隻是見麵以後可能就會毀了這段友誼。她是一個長相不出眾的女孩,胖胖的身材,著裝上更是土裏土氣的。見麵怕他以後不再陪他說話了,又怕再出現什麼狀況。27了,尷尬的存在在時光裏。這時,李夏想起了彭偉,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感情不能太當真,當真了會傷到自己。接著她開玩笑似得回複了:“那你讓我怎麼撫慰啊?被傷心了,受傷的心,等我拿針給你縫上。”他沒有回複,應該是上班在忙。和彭偉斷開之後的這一個月來,都是文斌在陪她排解憂傷。說起來也算是機緣巧合了,彼此都聊的來,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早上8點一個問候,中午12點幾句寒暄,晚上7點之後又是幾個小時的談心,每天都是如此。有哪個時間段沒有說話的話,她就會很失落。文斌說他也會失落,每天陪李夏聊天變成了他的固定模式,少一步就會覺得怪怪的。就像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李夏就開始等了,等著文斌的一句“傻妞,吃過飯了麼”。都是寂寞的人,都是在彼此這裏尋找心靈的慰藉。倔強的背後有你不懂的,也有我不懂的。一個已婚老男人,一個失戀大齡女。某些說不清的情緒在醞釀著。李夏懂得,文斌也懂得。“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電話響了,李夏把以前的業務號停了,不準備再用了。這個電話是小楊打來的,以前一起做銷售的朋友。前幾天她給他介紹了一個單子,估計是單子的事兒。於是抬手接起電話:“喂,小楊啊,啥事兒啊?”“還是你介紹的那個客戶,你能不能給他說一下今天去送貨?要不就是明天?”單子不要了,客戶也不要了,業務號也不準備要了。她是不準備再做銷售了,單子給了小楊也不想再管了。隻是還差客戶點代收款,牽涉到算賬,所以就應了一聲。明天給客戶送貨,清帳。掛了電話,看表三點五十,才過了20分鍾。好無聊,好慢的時光。閑的發瘋的同時,又覺著自己太忙了,有處理不完的大事一樣。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也許隻是在等文斌吧。心裏矛盾的想著,彭偉現在有想她麼?就是一個傻妞。李夏想起了那年冬天,和彭偉一起度過的美好的某天。大風刮著,約好了地方,結果見麵後等了半個小時的公交也沒等來。臨時就決定步行了,為什麼沒打車呢?她也忘了。隻記得是兩個感冒的人,走在刮著大風的冬天裏某天的路上。一路上說說笑笑,他文采飛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李夏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彭偉。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