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朝歌的腦海裏依舊回蕩著魏老剛才說的話,等,等他們作繭自縛。
朝歌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隻是這樣的等待真的讓人覺得煎熬,聽魏老話裏的意思,如果朝歌想和父母見麵,就必須等到父母的敵人作繭自縛的時候才有可能,可是這樣的等待漫漫無期,等何年等何日,才算等出頭了。
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朝歌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將這件事情暫且拋之腦後,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煩惱。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布隆和許浩然也早已經洗漱完了,正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看見朝歌進來了以後,許浩然說道:“剛才,我們還在說你人去哪了,正準備找你呢,你就回來了。”
“今天醒的比較早,看你們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們,自己出去了轉了轉。”朝歌很自然的說道。
許浩然看見朝歌的黑眼圈,心裏自然想到朝歌是因為徐功成的事情而煩惱,所以才失眠了,安慰道:“你也別太犯愁了,正如你所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朝歌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先見見他,探探他的口風再說,如果能談成,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談不成咱們再從長計議。”
許浩然點頭,說道:“把大小雙車那兄弟倆叫起來,咱們一起去吃點早餐吧。”
“行,去叫他們吧。”朝歌說道。
朝歌出去對麵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小車,對朝歌依舊是那副冷嘲熱諷的模樣,朝歌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人家兩兄弟是被逼無奈的,所以朝歌也能理解。
“叫上大車一起去吃點早飯吧。”朝歌說道。
小車冷“哼”一聲說道:“知道了。”說完轉頭衝著屋裏喊了一聲:“哥。”
大車嘴裏還含著牙刷從洗手間裏出來,問道:“什麼事?”
朝歌說道:“一起下去吃點早飯吧。”
大車點頭道:“好,你們先進來坐一下,稍微等我幾分鍾。”
……
五個人的早餐並沒有出去吃,就在酒店的餐廳裏隨便吃了點。
吃完早飯以後,一行人全部被朝歌叫到了房間裏,眾人都坐下後,朝歌從兜裏掏出香煙,發了一圈才發現小車也不抽煙,朝歌自己把煙點上,調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不會抽煙啊。”
小車不服氣的看著他,氣憤的道:“不會抽煙怎麼了?”
朝歌做了一個鬼臉,氣的小車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人家,說也說不過人家,隻能獨自生悶氣了。
朝歌笑了笑,看著大車說道:“鑒於你們兄弟倆剛剛加入我們,而我所做的事情的可謂是凶險萬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選擇去與留。”
大車準備說些什麼,朝歌擺手打斷道:“不要拿你的習武之人的事情說事,咱們就事論事,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留下就要一心一意的做事,如果選擇離開我保證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這個你們大可放心。”
大小雙車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要他們臣服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說給他們選擇去留的機會的也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樣倒是讓大小雙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對於大小雙車兩人的表情和動作,朝歌看在眼裏,嘴上卻什麼也沒說,其實朝歌這麼做也是存在私心的,說實話他如今正當用人之際,自然是想留下大小雙車的,但是他所做之事太過凶險,必須要確保身邊的人是可信之人,如果大小雙車身在曹營心在漢,那麼不用也罷。
“你放心,我們兄弟言出必行,既然已經答應了跟著你了,那我們自然不會有二心。”小車理直氣壯的說道,倒是大車沉默著沒有說話。
朝歌看著沉默的大車問道:“大車,你有什麼意見?”
“危險的事情我可以做,但是小車不可以。”大車看著朝歌認真的說道,對於一邊不滿的小車視若無睹。
朝歌想也沒想的點頭道:“你說的,我同意。”
“那就行。”大車心滿意足的笑著說道。
朝歌看著在座除了他以外的四個人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再把事情說一遍。”
接著,朝歌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早就知道此事的布隆和許浩然自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大小雙車反應卻各不相同。
“你們瘋了?那可是市委書記啊!”大車不可思議的說道。
小車則顯得異常興奮的道:“夠刺激,我喜歡!”
朝歌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你們來說是驚世駭俗的,同樣的,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我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有一句老話叫‘富貴險中求’,我想這樣的回報值得我們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