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來客棧內,一群初出江湖的遊俠兒圍著一說書人,個個都雙眼放光,被那江湖趣聞所吸引。
說書先生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喝一口酒說上一小段,說的正是那白帝城內的兩代武帝之爭。
其實這故事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了,但好在說書先生功底不凡,說起來抑揚頓挫,時不時也吊吊這些遊俠兒的胃口。
有幾桌人並未圍著那說書先生,單看他們那身行頭就知道是一些老江湖了,對這故事早就不感興趣了,一些個喝著酒笑話著那些圍著說書先生的江湖雛兒。
“這都幾年前的事了,咋還有人在那說事兒呢?”
“就是就是,老頭兒來點新鮮的唄,好叫大夥開開眼呐。”
靠門口的一桌兩人相互吆喝著,顯然對這故事早已厭煩。
一些個江湖雛兒心中些許怒氣,回過頭看那兩人的一身行頭就沒了話說,但看那兩人桌上擺著的兩把大刀就沒了氣焰。
“兩位大俠且聽我慢慢道來,上一次的武帝之爭與這一次的可是大有關聯呐。”
“偶?你老兒還知道這些秘聞?”
“可不是嘛,小的也是兩個月前親自去了那白帝城的,為的就是一睹那武帝風采。”
“睹你個卵蛋哦!那兒那麼多人,就你個不會武功的說書老兒還能擠去一睹武帝風采?”
“額…這個嘛…”
說書先生撓了撓頭,尷尬地朝大夥笑了笑,沒有再去理會那兩人,繼續說起那幾年前的武帝之爭。
客棧門旁,有一人一桌,那人年紀輕輕身著青衣,背靠著牆,一隻腳踏在板凳上,一手抱劍。桌上是一壺酒和一個青瓷碗,還有一碟花生米。
青衣人時不時抓起幾粒花生米,時不時又捧起那青瓷碗,隻是那雙眸子始終犀利地望向客棧門外那來回的人馬。
“武帝之爭五年一次皆定在白帝城,時間也是不變的五月初五,雖然那些個大俠在江湖上來回闖蕩,但都會在那天之前趕到白帝城,有為了一睹武帝風采的,也有想著去爭一爭那武帝頭銜的。
原本這次最有希望與那武帝一爭高下的是無垢劍仙李無垢。隻不過……”
說書先生斜著眼看向那空空如也的酒碗,聽書的人最晦氣這說書人說到精彩之處來賣關子,可也沒法子,誰讓自己處在了這興頭上,一人率先喊到:“小二,添酒!趕緊的!”同時一手伸向自己褲腰上掛著的錢袋,從裏邊掏出兩銀子,隨手扔在了那說書先生的桌子上。
其餘的人有銀子的給銀子,沒銀子的給銅板,連銅板都沒的那就隻好縮著頭退到了邊上去了。
說書先生端起那剛添滿酒的青瓷碗,呲溜呲溜地喝了起來,眼看著桌上的銀兩也差不多了,放下了碗,一邊收拾著桌上的銀兩,一邊說道:“隻不過那無垢劍仙跳上了擂台還沒急著說話,一年輕人又跳了上來。
那年輕人抬起劍鞘指向李無垢,不亮劍也不說話,這無垢劍仙皺了皺眉頭,自報了名號,那年輕人也不理會,隻是一步一步地朝李無垢走去,這無垢劍仙也不是泥人啊,看不過這囂張的年輕人拔劍便是一挑……
短短二十招那無垢劍仙就落敗了,且那年輕人的劍還一直沒有出過鞘。”
坐在門邊的年輕人笑了笑,想到這無垢劍仙都已是花甲之年了還來湊這年輕人的熱鬧也難怪會輸得那麼慘,這無垢劍仙恐怕是晚節不保了。
年輕人不知道,周圍那幾張桌的人雖然沒圍著說書先生,但那一字一句都聽得切實,一些人看向他時眼裏都有些複雜難明的意味兒,尤其是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的表情時,那些人的表情更是複雜。
說書先生喝了口酒繼續說道,
“這前前後後大概有二十來人吧,可在這年輕人的手上都過不了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