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千裏走單騎(1 / 2)

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一麵他們貪生怕死,有時為了活下去,他們機關算盡,甚至無所不用之其極。就是為了能多活幾天。而有時候人類又不懼怕生死,明知道是九死一生,明知道這樣做毫無活路,他們卻毫不在乎,慷慨赴難。

正是這種近乎完全矛盾的性格,在人類源遠流長的文明史中,留下了一篇,又一篇看似荒誕不經,卻又滿篇血淚的曆史。

望著盤旋在天空上的飛鳥,關營咬緊牙齒,電解的髓石一串串的套在馬大浩的身上,這一張最強的底牌,關營打算用在五色鳥的身上,即使最終瀘陽城被這幫鳥雀毀了,關營也要這隻五色鳥王的性命。

雙眼同樣血紅的關營,這一刻就好像是輸光賭本的賭徒,把一切都壓在最後一把上,不成功,就隻能成仁。

憤怒的五色鳥,煽動翅膀懸停在天空之上,碩大的羽翼上麵原本閃亮的羽毛,現在被火焰焚燒後,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被燒成焦炭,黑黑的好大一塊。

憤怒的五色鳥喙上閃著冷幽的華光,震動羽翼身軀慢慢懸空,兩個翅膀上風係異能開始彙聚,長達百米的翅膀震顫,五色鳥好似個旋風般旋轉往瀘陽城衝過去,他要把這一日所受的憤恨都發泄出來,他要毀掉整個瀘陽城。

翅膀卷動天地間的風元素,憤怒後超階的表現凝聚出一道純黑色的龍卷風,飛沙走石,天地震動,瀘陽城都隨之顫抖,這個飽經戰火的城市,在颶風的肆孽下屈服,一個個準備不及的幸存者被颶風卷到天空上。

龐然的步兵車,粉碎後的混泥土預製板,鋼鐵焊的梯子,還有粗大的天線,連著慘兮兮的幸存者,都被一股腦的卷到天上,大件的碰撞成小件,圓的撞成扁的。長的被撞成幾節,鮮活的生命被撞的血肉模糊,最終成為飄揚在天空上靈魂。

瘋癲的關營目光爍爍,又往馬大浩的脖子上套了幾串髓石鏈,正要讓馬大浩出戰時,忽然冒出六個炮灰營的死士,這幫凶悍到骨子裏的男人,身上背著炸藥包,懷裏帶著老式的航空炸彈,用布袋子固定住彼此的身形,邁著整齊的步子衝向了颶風。

關營望著黑壯而凶悍的漢子們,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樣的!漢子們騰空而起,他們先拋開了手中的航空炸彈,猛烈的颶風裹帶著炸彈迅速往上升,六個漢子手拉著手,同時拉開了肩膀上的導火索。颶風中,天空上,六個肩膀燃燒火焰的漢子,這一刻如神邸般偉岸高大,如同聖徒般義無反顧的衝向罪惡。

天空的極限在哪裏?呼嘯的風聲又有多大的動力?這些問題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願意回答,一個個的男子們已經背上炸藥包,他們要守護自己的家園,一個個女人們竭力的往地下鑽,她們必須要活下去,哪怕毀容斷肢,也要活下去,因為她要為人類的延續,為人類的傳承肩負自己的責任。

轟轟轟!黝黑的夜空中冒出兩團劇烈的火焰,震蕩著龍旋風,也震蕩著心存著的心靈,好似吹響反攻的號角,背滿炸藥包的漢子們用布帶束縛好自己,手拉著手一起往外衝,他們要用生命為人類炸出一片天空。

越來越多的男人從房子裏衝出來,關營帶著馬大浩衝在最前麵,冷鋒冷淩緊隨其後,最沒有戰鬥力,個子最小的武矬子也沒有拉下,邁著小短腿一直跟在後麵。大家手拉著手,大家心連著心,如同長城般化為血肉。

爆破之後颶風肆虐,但風力卻明顯的小許多,本該吹起汽車,吹起行人的颶風,現在隻吹的衣衫獵獵作響。關營眯起眼睛遠遠的望向天空,昏天黑地的世界又化為晴朗,一枚枚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煙,在天空上爆出一團團驚人的焰火。

轟轟轟!隆隆隆!原本還囂張的五色鳥,這一刻在天空上狼狽逃竄,原本還張揚的飛鳥們,現在被飛彈擊中,瞬息間在天空上化為一隻隻燃燒的火鴉,搖擺著往地麵上墜去。

山泉穀獨有的飛艇,黝黑而粗狂,頂著正午的大太陽,不斷的往外噴吐火舌,越打越順手的飛行員們,已經可以雙操髓石飛彈,命中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一隻隻的飛鳥被打成了火鴉,淩空爆開,帶著煙火旋轉墜落到大地上。

風係異能者配合嫻熟,整艘飛艇好似遊魚般在天空上迅捷飛行,劃著詭異的弧度,如落葉般往地麵上迅捷降落。

被打蒙的飛鳥群一時措手不及,自顧不暇的五色鳥自然不能傳達命令。飛艇迅捷的落到地上,飛艇上的工程兵們立刻忙碌起來,精確而高效的把發射架拉出去,一枚枚的髓石飛彈被壓在起落架上校對電子識別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