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州長也幫著和稀泥:“現在山泉穀還有些利用價值,等用完之後,我們再動手也不遲。不管是那個朝代,不管是什麼時候,兔死狗該烹,鳥盡弓要藏。”
白州長沉默,而程州長卻目光爍爍,示意王州長:“說下去。”山泉穀就在青省內,如果放任他做大,早晚會對青省造成影響,程州長的殺心已起,隻是想不到好法子,現在見王州長說到這裏,自然願意往下聽。
“山泉穀沒有打開四省的道路,那麼他們往返隻能依靠飛艇,飛在高空的飛艇如果受到攻擊……”王州長的臉上浮現起陰冷:“小人物也能做大事。”
程州長的眼中閃過異彩,衡量過得失,同時計算失敗後所要承擔的責任後,發覺利益大於付出。再對比目前在荒原上的收益,程州長重重的把手一拍:“好!好好!那就這樣辦!如果事情能成,哥哥請大家喝酒。”
馬州長哈哈一笑:“就是事情不成,也沒什麼損失。不過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四個州長都發出歡暢的笑聲。白州長忐忑的陪著幹笑,心底全都是惆悵,這樣真行嗎?華揚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虎。
輕柔的夜風吹動火紅的篝火,清風的夜風嗚咽裏帶著蕭瑟的寒冷。冷悠然茫然的望著火堆,身軀沒緣由的縮了縮,一種發自內心的不祥讓她顫栗,一雙瞳孔中好似看到血流成河,骸骨成山。
“怎麼了?”坐在一旁的華揚關切的問。冷悠然搖著頭說:“沒什麼,就是忽然間很不舒服。”每個人都有一種玄之又玄的預感,人們把這種東西稱之為第六感,或者叫預感。有時候預感如天馬行空般不靠譜,有時卻是先知先覺異常靈驗。
“好好休息,別多想。明天到山泉穀我就給你放假。這些日子南征北戰,你是要需要一個假期。”華揚關切著還握住冷悠然的手,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確虧欠了她。以後的日子慢慢彌補。
“不!”倔強的冷悠然搖了搖頭:“我要跟你一起去四省,去成市。”倔強的女孩子一雙眼睛,如同兩顆閃亮的寒星。那麼的執拗,那麼的堅持。
與倔強的女孩最好不要爭論,因為你爭論了也沒有用。所以華揚緩緩的點頭,換上一副大大的笑臉說:“沒問題,你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天空中群星閃爍,就好似一個個頑皮的孩子,不停的眨著眼睛。鐵山礦聚集地裏響起了古樸而滄桑的挽歌,一個個犧牲的勇士被收殮骸骨,他們會被安葬在廢棄的礦洞中,生於斯,長於斯,最後安眠於斯的漢子,希望他們能在天堂快樂。
人世間總有那麼多的傷悲,人世間總不能一直歡歡樂樂,偶爾間的哭哭啼啼,是為了下一次的笑逐顏開做鋪墊。
守住聚集地的鐵山礦,全部的幸存者都忙忙碌碌,開始收拾他們為數不多的行禮,或者坐在地上,望著一個方向絮絮叨叨。末日的弱者總是習慣依附強者,他們總是把平安幸福寄托在強者的身上。
當聽聞山泉穀要兼並鐵山礦時,全部的幸存者都惶恐了,山泉穀是什麼?有吃的嗎?自己會不會成為肉菜?懷疑,惶恐,猜忌,懼怕,等等多種負麵的情緒彙聚到一起,五味摻雜。而當他們看到山泉穀的勢力後,全部的負麵情緒都一掃而空,隻剩下對美好生活的期盼。
背靠大樹好乘涼,更何況是樹大根深的山泉穀。有糧有兵有武器,在這個亂世就意味著能生存,而且山泉穀還有秩序,正在聚攏丟失的文明,有了文明說不定真能和喪屍與進化獸抗衡。原本忐忑的幸存者們,都放下心中的忐忑,忙忙碌碌收拾物資,準備奔向美好的生活。
夜風輕輕吹動,山巔上壯碩的童賀源端坐在墳頭,望著麵前一座座的山墳,用低沉的聲音說:“老兄弟們,你們還好嗎?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以後就不能天天陪你們,山泉穀收留我們,你們放心,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虧待你們的妻兒老小……”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片碧綠,每個人的肩頭都一份承諾。撐下去,扛得起,才不愧在這個世界上走了一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