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她坐在喜床上靜靜地等著。
一聲輕微的門響後是關門的聲音。
他一步一步地向他的新娘走去,卻在理她不遠的地方挺住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怕這一切都是夢,怕掀開蓋頭後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她等了很久,見他都沒有揭開蓋頭的意思。沉重的頭飾壓得她脖子都快斷了。她忍不住輕聲提醒:“慕哥哥?”
秦慕衍突然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脖子疼……”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撒嬌。
秦慕衍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這是在幹什麼?連忙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千諾麵前,一時間手竟有些抖。
他定了定伸,輕輕地挑開她頭上的紅蓋頭。絕色的容顏一點點展現在他麵前。光滑的下巴上朱紅的櫻唇仿佛在邀請他品嚐,如玉般潔白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雲,秋波婉轉之間,更添了幾分嫵媚。他不禁看得失神。
紅色的蓋頭終於從她眼前褪去,她終於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他。即便是淡然如她,抬頭看到他白玉無瑕的臉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一如那年梨花樹下的少年。她情不自禁地看著他愣了愣,待看到他緊緊地盯著她才後知後覺地羞澀色垂下了頭,無限嬌羞地喚了聲:“慕哥哥......”
秦慕衍卻覺得心頭一顫,他先替她取下了霞冠,然後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他微微俯身,鼻尖碰著鼻尖,暗啞的聲音帶著些蠱惑:“還叫慕哥哥?”
千諾的臉開始迅速發燙,從脖子到臉頰都開始漸漸染上眼紅,秦慕衍的眸色驀然加深,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
千諾動了動唇,她知道自己該叫什麼,可此時倒真的羞得說不出口:“那個......合巹酒......唔......”
秦慕衍堵住了他肖想已久的櫻唇,輾轉反側,舌頭輕而易舉地滑入她的口中,攪動了一方春水。他將她報到自己腿上,口中未停。她雙手環著她的脖子,微合著眼淺淺地回應著他的吻,換來的是他更猛烈的攻勢。千諾覺得仿佛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迷失在他的氣息之中,微合的水眸漸漸地氤氳起一片朦朧,身子不由自主地貼向抱著他的人。
秦慕衍的邊吻邊誘哄著:“諾兒乖,叫夫君。”
千諾的腦子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情不自禁地隨了他的願:“夫君……”他就是她今生唯一的夫,又有何害羞?
嬌媚的聲音帶著絲羞澀,秦慕衍突然渾身升起一股邪氣,呼吸突然加重,環在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看著她的目光更加炙熱,他有些失控地翻身將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再次吻了上去。與方才溫柔的吻不同,這次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迫切地向她襲來。
她一邊艱難地迎著他的吻,一邊抽空擠出了幾個字:“嗯……慕哥哥……酒……合巹酒……”
秦慕衍終於挺了下來,埋在她頸間,重重地喘著氣。她不是故意打斷他,隻是……喝了合巹酒,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她始終記著。
他輕輕地咬了下的脖子,引得千諾一陣戰栗,他低低地笑了出來:沙啞著聲音傳到她耳邊:“諾兒又不乖,該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