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景逸平靜的眼神,單煊沉思良久,緩緩的說:“好,一個禮拜!”
“哎喲,景難得說這麼多話,”華榮癱到椅子上,說:“好好,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享用中秋大餐吧。嗬嗬,快餓死了。”阿祥站起來,給四人把飲料倒上,然後端起來說:“來,為了即將到來的月圓之夜,幹杯!”“幹杯!”四人一飲而盡,哈哈笑著,氣氛又恢複到了往常。
不一會兒酒足飯飽了,華榮問:“誒,都有什麼節目啊?”阿祥說:“悠悠終於回家了,我今天是自由身了!等節目哦。”他衝華榮擠了擠眼睛,華榮會心的一笑,問:“喂,你們兩個呢?沒節目就聽我安排啦。”景逸說:“我要去睡覺。”“切,沒勁。”阿祥嘀咕著,期待的看著單煊,單煊說:“一會兒我去看文文。”“啊?不是吧?”阿祥很吃驚,華榮倒沒覺得意外:“也是,好聚好散嘛。我早說過,開始每段感情的時候,”他得意的撫著頭發說:“一定要先妥善想好如何安然退出。哎,不錯,單煊你能想到去看看文文,孺子可教哦。阿祥,那我們兩個出發吧。”
餐廳裏隻剩下單煊和景逸兩個人,餐具早就撤下,桌上擺著兩杯咖啡,景逸端起咖啡,慢慢喝著,單煊沉默了半天,最後說:“我走了。”便起身離開了。景逸目送著單煊背影消失,把咖啡杯慢慢放下,想了想,拿起了手機。
一路疾馳,單煊很快到了薑文文的家裏,傭人把他領到一個房間門口,便離開了。單煊正想敲門,一個聲音傳來:“門沒關,進來吧。”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隻見文文坐在沙發椅上,她的頭發盤了起來,盤的一絲不亂,臉上敷了一層厚厚的藥膏,胳膊和腿上有幾處纏著繃帶,身著一件柔美寬鬆的睡袍。被打成這樣,也優雅依舊,風采依然。她示意單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單煊關切的問:“傷的重嗎?”因為敷了藥膏,說話不方便,文文指指嘴巴,僵硬的說話:“沒事。”單煊沉吟了下,說:“雖然你做的不對,但我也有錯。我,對不起。”文文發出一聲奇怪的笑聲,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慢慢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把小刀,走到一旁的浴室。
不一會兒,文文走出來,她把臉上妨礙說話的藥膏刮掉一部分,露出紅腫的皮膚。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我不想聽你道歉,”她說,“我想聽你的真實想法。”單煊低下頭說:“文文,其實,認識你之前,我對淑倩動過心,不過當時她對我沒感覺,我也就算了。後來就認識了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先遇見的是你就好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但是現在,我對不起你,我們還是……”文文笑起來,打斷他的話說:“是嘛?你先遇見了她?一年前起,我們就去同一個歌劇院,坐同一個機艙,參加同一個宴會,還在同一個廣場散步喂鴿子,”她恨恨的說:“結果我還是沒她早?”單煊愣住了。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運動就是排球,我最討厭的動物就是愚蠢的鴿子,為了你……唉。”她長歎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我不懂,她究竟好在哪裏?除了她的一張尖嘴和過分小心,我沒看出她一點好來。第一次見麵我就想給她點厲害看看,沒想到,她一點機會都不給,馬上退了團。和景跳舞的那晚,我遞給了她一杯酒,激怒她,想灌醉她,她居然一滴未沾。”她感慨著說:“這次,我安排的棋子,居然臨時背叛我,我都使出了棄子的策略,她居然那麼走運,讓我功虧一簣啊。她是生活在小說裏的好命的女主角嗎?怎麼那麼難對付?到頭來,還讓你要離開我?”她不服氣的冷笑著。
“什麼?”單煊不解的說:“你早就想傷害她?為什麼?”文文看著單煊慢慢的說:“因為你一直在動搖,所以我的機會不是零。她剛來,你安排大家排擠她,我就覺察到這個對手了。雖然當時我勝算在握,但很快,你就動搖了。我什麼都知道,社團第一次活動,你們兩個就坐在一起的吧。景和她跳舞的時候,你雖然猶豫,但還是想留在我身邊。但那晚你送她回去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又想靠近她。”她緩緩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倒了兩杯水,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又抽出一根煙,在指間玩弄著,問:“聽說你們兩個還一起過了個通宵,是嗎?”單煊低著頭默默無語。文文笑起來,說:“你看,我必須早早的解決掉她。可惜,幫我做事的都是一群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