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也不說破，笑嗬嗬的遞過杯子，“好徒弟，有孝心！”
秦天意就覺得手裏的酒壺才倒了一杯就感覺輕了好多，他心都在滴血，當下也不理會劉院長，一對壺嘴仰頭喝下腹中。
劉院長看著他痛心疾首的道：“你個敗家子！”心疼的搶過酒壺將剩餘壺底滴在自己杯中。
秦天意胡亂的啪啦兩口菜，含糊不清道：“師傅海量啊，徒兒不勝酒力，哎呀！我暈了。”
說著便趴在桌子上。
劉院長也不急，一口菜一口酒的吃著，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開口，一個裝醉一個裝知道他醉。
秦天意等了很久，久到真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才聽見劉院長開口：“服務員，付賬。”
秦天意慢慢爬起身，假裝按了按頭，“這酒真烈。”隨即笑道：“有勞師傅破費了。”
劉院長道：“既然你醒了，還是你付賬吧。”說完趴在桌子上，“哎呀，這酒真烈。”
你個老混蛋！秦天意在心裏罵道。
服務員熟練地按著計算機，一撕賬單，“先生，您一共消費1528元。”
秦天意的的下巴差點砸在桌麵上，指著滿桌子的菜道：“這青菜豆腐，素麵，都是素菜哪有那麼貴啊？”
服務員依舊微笑：“青菜豆腐是用牛肉吊的湯，素麵是用鮑魚打的鹵，先生還用都解釋一遍嗎？”
“……”
左翻右翻口袋都快翻破了，終於捏著把零錢湊足了五百塊。秦天意扁著嘴看著服務員。“我把老頭壓在這，可以嗎？”
服務員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強壓著不耐煩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不是養老院。”
秦天意期望著劉院長起來給他一暴擊，不過期望很高就會變成失望，劉院長還是趴在桌子上，好想死了一樣，對秦天意來說這個比喻很恰當，也更是他此時此刻所期望的……
劉院長翻了翻身，就是把枕著頭的左胳膊換成了右胳膊，嘴裏嘟囔了聲：“鞋裏。”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被兩人聽到。
服務員轉頭看向秦天意，秦天意脫了右腳的鞋，扒了襪子，摳出鞋墊以示清白。
劉院長繼續嘟囔：“左腳……”
秦天意在心裏一瞬間就問候了劉院長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同胞，以及女性同胞養的所有雌性動物……
服務員繼續和秦天意無聲的對視著，終於在服務員想罵街的時候歎了口氣，不情願的從鞋裏摳出一千塊百元大鈔。
“我是汗腳。”秦天意死命攥著錢。
“沒事，我不介意。”服務員死命揪著錢。
“我有腳氣。”秦天意可憐的的看著他。
“沒事，我也有。”服務員道。
“……”
秦天意終是拗不過服務員的執著，眼睜睜看著錢被搶了去，並當著他的麵在燈下一張張的驗完。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閨女被豬拱了……他看著服務員的臉，而且還是個有腳氣的豬……
“好酒，醉的快醒的也快。”劉院長慢慢爬起身，伸了伸懶腰。
“師傅你在睡會吧。”秦天意看著他。
劉院長尷尬道：“好徒兒，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是為什麼？”
秦天意麵無表情道：“你睡覺的時候，我興許能忍住不打你。”
劉院長打趣道：“你心裏很不爽，是不是？”
秦天意反問：“難道我表現的還不明顯嗎？”
劉院長一拍桌子大叫道：“好，這次為師請你！”
秦天意確定劉院長是個老流氓還是個好色的老流氓，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個不要臉的老流氓。
秦天意無語的看著牌子上用紅色大字寫的‘婦道人家按摩院’，扭過頭看著劉院長，“師傅，這是……”
劉院長嗎麵不改色道：“大保健啊。”
“師傅我沒錢了。”秦天意翻開比臉幹淨的口袋。
“師傅請你。”劉院長道。
“師傅，我還年輕，還不想犯罪。”秦天意道。
“你的意思是說，師傅老了就可以隨便犯了？”劉院長道。
“……”
“師傅我……”
“不必說了，年輕人沒按過摩如何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