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年人道。
一轉頭正看到劉院長的包子臉，輕聲笑了出來。
“師兄，我都說了讓你換身衣服，讓人揍了吧，誰揍的？”中年人笑著問道。
劉院長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向秦天意……
“我是見義勇為，咱攤上這事不能不管是不是，好了人我也送到了，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秦天意強裝鎮靜的解釋道。
轉過身剛要走，低頭一看劉院長抱著大腿。
“哈哈，師兄看來是想好好謝謝你，不讓你走，既然是師兄的意思，這樣，待他休息過來，我們在當麵道謝。”中年人道。
“小王給客人倒茶。”轉身架起劉院長走出門口。
‘當麵道謝’四個字落到秦天意耳朵裏自動變為‘十大酷刑’。他糾結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奈何盛情難卻，還留下一個人體監視器。
就聽見走廊裏傳進中年人的聲音：“等你好些了告訴我誰揍得你，我一定替你報仇！”
還是走吧，還得快走……
“你們這醫院不錯啊。”坐在沙發上的秦天意和人體監視器打著哈哈。
“還好，還好。”這個小王明顯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各方麵顯得還是有些拘泥。
“一個月多少開多少工資啊？”秦天意道。
“不多，不多。”小王道。
“每天上班肯定很累吧。”秦天意道。
“不累，不累。”小王道。
……
尷尬的話題持續到第一杯茶喝完。
“我去趟廁所。”秦天意道。他心想再不跑就沒機會了。
“我陪你。”小王跟著站起身。
“不用我不太習慣別人看著我尿尿……”秦天意道。
把小王按回座位，秦天意加快腳步努力回想路線尋找出口，七拐八拐，秦天意驚愕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哎，我明明記得轉過這個彎，就是電梯了，怎麼沒有了？”
秦天意正在納悶著，就聽見背後有個聲音陰陰的道。
“小夥子，去哪啊~~~”
劉院長從他身後一步步走過來，沉重的腳步聲不自覺的和心跳頻率合在一起，砰砰的直撞。
來到近前，劉院長勾住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來，去我辦公室，我要好好感謝你！”
在秦天意快要進門時還在想剛才的辦公室會不會放些老虎凳、辣椒水、皮帶鉗子之類的作案工具，但屋子裏很祥和並不是想的那麼糟，還是一樣的電腦、茶幾、皮座椅，但打人依舊很疼……
“坐吧。”劉院長坐在辦公桌後。
剛才走廊裏陰暗，進屋秦天意才看清劉院長的臉，秦天意不禁愕然，十分鍾前，還被打到虛脫的劉院長除了稍微還有些腫的臉貼了幾個創可貼外，現在看來和正常人一樣。
劉院長揮了揮手,小王識趣的推門走開，屋子裏隻剩下劉院長和秦天意大眼瞪小眼。
秦天意打破沉默：“大爺，我沒錢。”
劉院長吐著茶葉沫子道：“我不要你錢。”
秦天意道：“大爺，命我也不想給……”
劉院長：“命我也不想要。”
秦天意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捂胸口：“大爺，我是個男的……”
劉院長道：“嗯，看的出來。”
秦天意苦著臉：“那到底幹什麼啊……”
劉院長隻是看著他也不說話，滋溜滋溜的喝著茶水。
秦天意想罵街，真的，特髒的那種罵。
就在他想魚死網破跟老劉頭狹路相逢時，門被剛才那位中年人推開。
“師兄，那邊有動靜了。”中年人遞過一個檔案袋。
“看來對方已經按捺不住了，這次派出來多少。”劉院長眉頭緊鎖，鄭重道。
“不下五十個！”中年人答道。
“先盯緊，有情況在通知我。”劉院長道。
秦天意站起身，“那個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中年人著急著彙報情況，忽略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師兄，這不是救你的那個年輕人嗎，為什麼他……”
劉院長捂著臉道：“……他是揍我的那個。”
“揍你的那個？”中年人不明所以。
秦天意連忙解釋道：“我也救了，我也救了。”
劉院長歎了口氣，“他就是秦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