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17年,修鞋老人共為2000多人擔保,他的愛心改變了2000多人一生的命運。
老人的善舉同時也影響了美國的司法製度的文明進程,以至於後來麻省正式通過一項法律,專門成立了一個“緩刑司”機構,實施“仁心仁術”的新刑事司法製度。
這位修鞋老人就是100多年前被美國載入法律史冊,被譽為“緩刑之父”
的約翰·奧古斯都。他給後人的影響不遜於美國的任何一任總。
(佚名)
微笑
是的,微笑是最能打動人心、最質樸自然的交往之道。
在美國,安東尼·聖艾修伯裏的《/J、王子》,幾乎家喻戶曉。小孩子覺得那是個神奇的童話,成年人則認為那是個哲理故事,發人深思。至於聖艾修伯裏的其他作品和故事,卻很少有人知道。
聖艾修伯裏是名飛行員,參加過反納粹戰爭,在執行任務時不幸身亡。
二戰前,他參加了西班牙內戰,抗擊法西斯。以此為素材,他寫了篇感人至深的《微笑》。現在,我們就來回味這個故事。故事是否真實,無從考證,但我還是寧願相信那是作者的親身所曆。
作者說,他被俘關進了監獄。從看守那輕蔑的眼神和惡劣的態度,他肯定自己明天就會命喪九泉。以下我將用自己的話來講述這個故事。
“明天便是我的末日,一想到這兒,我就恐懼慌亂、狂躁不安起來。我翻遍所有的口袋,終於找到了一支煙。我的手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把它放到嘴裏。但沒有火柴,全被他們搜走了。
“透過鐵欄,我看見外麵的警衛。他並未注意到我在看他,畢竟,我隻是他們眼裏的一件‘物品’、一具‘屍體’。我衝他喊道:‘能借我個火嗎?’他看著我。聳了聳肩,走過來點燃我的香煙。
“他靠近我,給我點火。無意問,他掃了我一眼,不知怎的,我笑了起來。也許是緊張,也許是人與人近距離接觸時,很容易就向對方微笑。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那一瞬,我笑了。這笑,猶如一顆跳躍的火花,打破了心靈的隔膜,拉近了兩個人的靈魂。我知道那並非他本意,但我的微笑好像穿越了鐵欄,感染了他,他竟然也笑了。他幫我點燃了香煙,並未立刻離開,而是注視著我,依舊笑著。
“我也笑著,仿佛他是我的朋友,而非看守。他的神色也似乎柔和了許多,‘你有小孩嗎?’他問道。
“‘有,有,你看。’說著,我摸出皮夾,哆哆嗦嗦地掏出了家人的照片。
他也拿出家人的照片,並開始講述他的計劃和夢想。我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我說,我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家人,無法看著孩子長大成人了。聽到這些,他也流下了淚水。
“突然,他打開牢門,悄悄地把我帶出監獄,來到後麵的小路上,出了鎮,在鎮的邊沿一帶放了我,然後轉身離去。
“是微笑拯救了我。”
在這裏,我之所以講述這個故事,是希望人們能認識到:為了維護尊嚴、頭銜、身份、地位和形象,我們建立了層層保護屏障,以此來掩飾自己。在這些掩飾之下,人人都有一個誠摯的真我,姑且就叫它靈魂吧。遺憾的是,生活中,人人精心構建的保護膜分離和孤立著彼此,讓我們遠離與人坦誠相對的機會。聖艾修伯裏的故事,講述了那個神奇的瞬間——那個人與人之間心際相通的時刻。
那個神奇的瞬間,我也經曆過,比如墜人情網,還有,看著嬰兒的臉。
為何我們看到嬰兒就會綻放笑容?或許就是那不設防的心,那純真的笑,頃刻之間打破了我們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