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我是重要的(3)(2 / 3)

售票的女郎問眼前這位父親要買多少張票。

他神氣地回答:“請給我拿8張兒童票和2張成人票,我帶全家人來看馬戲!”

售票員告訴了他票的價格。

話音未落,他的妻子側過頭,把頭垂得低低的。

這位父親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他向前傾了傾身,問道:“您能再告訴我一遍是多少錢嗎?”

售票員再次告訴了他票的價格。

這人顯然是口袋裏的錢不夠!但是此刻,他怎能轉身告訴後麵那8個興致勃勃的孩子:自己沒有足夠的錢帶他們看馬戲呢?

我的父親目睹了眼前這一切。他悄悄地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把一張10元的鈔票拽出來,讓它落在了地上。(事實上,10元錢在當時太多了,而我們一點兒都不富裕!)

父親從容地蹲下去,拾起鈔票,拍拍前麵那位父親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先生,您的錢掉了!”

那位父親立刻明白了。他並沒有乞求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他深深地感激有人在他絕望、心碎和困窘的時刻來幫助他們一家。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父親的眼睛,雙手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把那張10元鈔票牢牢地壓在中間,嘴唇顫抖著,淚水悄悄地從臉頰上滑落。他淡然一笑:“謝謝!謝謝您,先生!這,對我和我的家庭意義重大。”

父親帶著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晚,雖然我沒有如願看到期盼已久的馬戲,但是想到那8個小孩臉上綻放出的燦爛笑容,我的心就像在蜜罐中浸過一樣。

我發誓:隻要今後有機會,我也會“幫人”拾起落在地上的20元、100元……

(佚名)

最後一份聖誕禮物

讓對方快樂和幸福,這才是自己最大的心願的滿足。

從來沒有一個冬季像今年冬季一樣,斯特拉坐在她的搖椅上,看著狂怒的雪片一陣陣飄過。她所愛的丈夫在夏天去世,實在讓她太難以承受了!她怎樣才能忍受住如此的痛苦和每日的寂寞?她怎樣才能度過這個聖誕節和冬季其餘的日子?她很想躲在被窩裏,等到春天和朋友們回來時再出來。

出人意料的,門鈴聲隨著鋼琴的響聲出現,令斯特拉不禁發出驚訝的聲音。像今天這樣的日子,誰會來找她?她擦擦眼睛,才發現房間競那麼暗了。

門鈴第二次響起。

她撐著鋼琴站起來,向前門走去,把門稍微打開一些,她則站到旁邊,好讓兩人能麵對麵說話。

“桑賀普太太?”

她點頭回應。如同預期那樣,他繼續說:“這裏有一個包裹給你。”

好奇心驅走了疑慮。她把門再推開一些,讓陌生人的肩膀頂住它,又往後退了一步,騰出些空間給他。

他走進來,帶著在風雪中幾乎結冰的呼吸。他臉帶微笑,小心地把貨物放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

當他把信封交給她時,箱子裏發出些聲音。斯特拉嚇了一跳。那人笑著道歉,彎腰打開箱子,請她親自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她好奇地往前移動,低頭往下看。

是一隻狗!更確切說,是來自美國東北部的一隻小獵犬。

年輕人把它蠕動的身軀抱起來,解釋說:“夫人,這是給你的。它現在六周大,已接受過訓練懂得如何遵守主人的吩咐,保持家裏的清潔。”

小狗從箱子裏被抱出來,高興得跑來跑去,並用潤濕的嘴唇吻著年輕人。

“我們原本應該在聖誕節前夕送它來,”他躲開小狗潤濕的舌頭,困難地說,“但飼養場的人員明天起便開始休假,希望你不介意早點兒收到禮物。”

她驚訝得無法一口氣說完一句話:“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是誰?”

年輕人把小狗放在門墊上,用手指著她仍拿著的信封。

“裏麵的信大概能說明一切。這隻狗在七月還在母腹中就被買下來了,買主要把它作聖誕禮物。請等一會兒,我車子裏還有些東西給你。”

斯特拉還來不及反對,他已經走向車子了。回來時帶著一大箱狗飼料、一條皮帶和一本名叫《怎樣飼養獵犬》的書。

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年輕人競要離去了。不知所措的感覺迫使她開口:“當初是誰把它買下來的?”他在門外停住了腳步:“夫人,是你的丈夫。”

信裏說得一清二楚。他在逝世前三周寫了這封信,囑咐飼養場主人到小狗誕生時一起交給她,作為最後一份聖誕禮物。

信上充滿了愛與鼓勵,並勸她要堅強之類的話。他許諾將等待著與她重逢,也希望這小動物能陪伴她,直到兩人再相見。

她終於開始想到小狗,她把它抱在懷中,小狗舔著她的麵頰,又往她頸項旁邊鑽。在這溫情激動之下,新的淚水湧流出來,小狗則安靜下來,似乎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