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兒柔弱委屈的臉漸漸消失,摸了摸臉頰上不存在的淚水,輕輕勾唇笑了。
那笑,那般輕蔑,那般自信,又那般嘲諷。
“尤雅,你太蠢了。你覺得你這麼大喇喇的闖到我家裏來,要得到人?而且你有什麼證據是我綁走了雲冰心和盛伍?亂說話也是犯罪,誹謗罪。”
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尤雅既憤怒也寬心,這樣至少能夠肯定,這件事是許月兒在搞鬼,而且也不會被她虛偽的樣子迷惑。
“果然是你。冰心到底哪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要三番五次害她!”
許月兒悠閑的往沙發裏一坐,傭人們都遣散開了,客廳裏一時隻剩下她們兩人。
“有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雲冰心,她的存在就是罪!”
許月兒的話殘忍至極,尤雅捏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打她,但尤雅也清楚,自己不能衝動,更不能動手,否則自己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冰心那麼好的人,給許多人帶去快樂和溫暖,她的存在是幸運,是美好,你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罪人。”
尤雅恨恨的咬牙,許月兒像是完全不在意尤雅說的狠話,反而輕輕笑了。
淑女嬌俏的模樣那般的可愛,可配著她陰險的話,和虛偽殘忍的真麵目,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該存在的人,我生來就是罪惡的。”
許月兒用著一種自嘲的口吻微笑著,微垂的眼眸裏閃爍著尤雅看不懂的複雜神情。
尤雅也懶得去了解,懶得和她多說,直接轉身就往房子裏麵衝。
“冰心肯定是被你藏在了別墅,我是不會讓你得逞傷害她的。”
尤雅在別墅裏亂翻亂找,許月兒好像也不在意,安然的坐在沙發上不挪位,淡淡道,“你想找就找吧,隻要你能找得到。”
尤雅毫不客氣,嘴裏罵罵咧咧,眼睛四處看著,東西到處翻著,一樓翻完直接跑上了二樓。
正悠閑看著她院子內外瞎找的許月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僵,緊跟著就往樓上去。
“樓上是我們的私人房間,你不能去。”
尤雅哪兒會管她,直接就往樓上衝,到了二樓第一個搜的就是許月兒的房間。
尤雅毫不客氣的推開門,衣櫃、床底到處翻翻找找,一寸也不放過。
許月兒疲累的跑上了樓,扶著欄杆大喘氣,緩了一下緊跟著跑回自己房間,看見雲冰心正站在書桌邊翻找,一下衝了上去。
“滾,這裏是我的房間,不許你放肆。”
尤雅狐疑的虛了虛眼睛,剛才在樓下翻的時候她都是不聞不問得看熱鬧,怎麼這會翻樓上就這麼大動靜。
難道她有什麼秘密不能被人發現?
如此一來,尤雅反而更加不放過任何細節了,從開始的找人直接變成了什麼都看。
桌子、梳妝台、沙發、衣櫃,角角落落挨著搜,也不知道搜什麼,將許月兒的房間翻的亂七八糟。
“尤雅,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剛才是你說的想找就找。”
許月兒扯著尤雅不許她再亂翻,但許月兒的嬌弱身體怎麼可能對抗得了尤雅。
尤雅繼續翻得不亦樂乎,許月兒卻是累的一屁股坐在床邊動彈不得。
“許二小姐累了就休息吧,我會認真找的,不需要你熱心幫忙。”
許月兒呼呼喘著大氣,嘴巴說不出話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尤雅的動作,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出一個大骷髏來。
“房間就這麼大,怎麼可能藏的下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月兒緩了好久,終於稍稍平和了呼吸質問。
尤雅頭都沒回,蔑笑一聲,“不幹什麼,找人!不找到冰心我是不會罷休的!”
許月兒難以忍受她的胡攪蠻纏,終於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可能把雲冰心藏在家裏嗎?尤雅,你太沒腦子了。”
尤雅一下停住手,直勾勾的盯住她,大吼,“那你把人藏哪兒了?”
許月兒看尤雅停了手不再到處亂搜,暗暗鬆了口氣,視線朝對麵的書桌輕輕一掃,蔑笑一聲,“我把人藏哪兒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尤雅恨得牙癢癢,雙手緊緊攥起,眼睛噴著著劇烈的火花,許月兒卻像是根本看不見一樣,不屑的根本不以為然。
許月兒看尤雅憤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很是得意,撐著床邊站起來,靠近尤雅與她對視著。
兩人相距不過一步而已,近的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灼熱呼吸和粗重氣息。
許月兒伸出了手,意味聲長的輕輕拍了拍尤雅的肩膀,嘴角勾起邪魅陰冷的弧度,淡淡道,“放棄吧,你們是找不到雲冰心和盛伍的。我要讓盛伍親眼看著雲冰心死去,想想都覺得刺激。”
“你,你……”尤雅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害怕的顫抖著發出聲音,“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個問題是尤雅不解的,是雲冰心不解的,幾乎是所有人不解的。
許月兒為什麼要對付雲冰心,雲冰心究竟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