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奧的武學唯有陰狠,加之王越的傳承十分注重力道,所以祝奧掌握暗勁的完美程度都在這些絕世猛將之上,他的暗勁,是連綿不絕的,根本就無從防範。
公孫先麵對這種引而不發的壓製還是頭一次,他陷入完全被動的境地。隻能閃避,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隻要還手,便會被刺上一劍,公孫先左臂被刺之後,便學聰明了,絕對不會輕易接招。
陷入窘境的公孫先,突然想起了愛妻趙愛兒再傳授他道家劍訣時說的話:“正一陰陽劍法,乃吾宗門的內家劍法。習之不易,須身心劍三位合一;動之則分,靜之則合,剛柔、內外、虛實、靜動、鬆緊、圓方皆為陰陽之根本。陰陽相濟合一,劍法方能大成。”
須臾間,公孫先好像頓悟了。祝奧以暗勁逞強,公孫先便任由他施展。祝奧之劍法在陰陽之中屬陰,公孫先便也以陰化解。而後再以借助此力,陰陽相繼還以顏色,可謂借力打力。
祝奧隻覺得公孫先出招之時,也夾雜著這種暗勁。手中的劍也是毫無章法可言,但細細琢磨,發現公孫先隱約跟自己的劍法如出一轍,可又不是完全一樣。
一時間,祝奧覺得像是自己在跟自己交手,苦不堪言。但祝奧並不放棄,每每公孫先出劍,祝奧便以數倍的暗勁還擊。可這正中下懷,暗勁就如同畫了一個圓,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這裏。而他看公孫先的劍法從來沒有想要傷到自己的意思,隻是在一味的化解暗勁。
祝奧心中鄙夷著公孫先這種不能傷人的劍法,同時又全力施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壓製公孫先。
就這樣,兩人劍鋒交錯,又戰幾十個回合。
公孫先隻覺酣暢淋漓,十分期待再次與祝奧過招,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讓他上癮。
可祝奧就很難過了,這完全就是他自己跟自己叫勁,體力消耗的極其嚴重。每當他焦急著要一劍刺死公孫先的時候,但偏偏公孫先也能朝他發動致命的一劍,若不是他劍法造詣頗為出眾,能及時躲過,恐怕就被公孫先刺死了。祝奧心中暗罵:邪公子還真他娘的邪性。
祝奧喘著粗氣,茫然的望著公孫先,不甘心的問道:“這是什麼劍法?難道你跟隨過王越習劍?”帶著剛才對公孫先身法的疑問,以及現在對陣的劍法,祝奧惡狠狠的盯著他。
公孫先此時也明白了,他自己領悟的劍法像極了後世的太極劍。但他並沒有提及,隻是說道:“此乃龍虎山的內家劍法,名曰:正一陰陽劍。”
祝奧聽後,心中也釋懷了。於此同時,街頭傳來了陣陣馬蹄之聲,還有人高喊:“潁川侯休慌,在下郭圖,奉州牧之命特來馳援君侯。”
而街的另一頭,也是傳來陣陣人仰馬嘶:“龍驤營張繡(孫禮)在此,狗賊休得猖狂!”
援軍來了,公孫先三人都是長舒一口氣。孟兕起腳踹飛一名黑人劍客,聲如洪鍾的喊喝道:“阿繡,嚴守街口,莫要走了賊人。”
此時,張繡已經躍馬挺槍殺至切近,手中虎威湛金槍接連挑了數名黑衣人。待他舉目四望,一眼就看到到祝奧,一合陰陽,抖動馬韁就向祝奧衝來。公孫先也看準時機,也是趁機發難。誰料,那祝奧早就有所防備,竟然飛身一躍上了房頂,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