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董聯軍陣中頓時沸騰起來,傳來陣陣喝彩之聲。劉辯也是攥緊拳頭,神情激動的大喊一聲:“好!”
隻見楊虒鎏金叉直指蒼天,伴著陣陣叫好之聲,躍馬在陣兜了幾圈,以示威風。而後駐馬高喊:“還有誰來受死?!”
城樓上觀戰的董卓麵色苦楚,狠狠的捶了牆垛,長歎一聲。而董醜卻不屑一顧,並不是董醜一改往日那魯莽的性子,而是這樣不入眼的對手,他懶得費勁。適才觀看二人較量,他知道那胡封槍法平庸,自然不是楊虒對手,但楊虒的路數,董醜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深知楊虒不是自己的對手,也沒有興趣去跟楊虒動手。他心中如今最渴望對戰的人,唯有小霸王孫策一人。
這時,自有人再次應戰。那便是李傕之子李式,見自己表兄弟戰死疆場,自然不能忍。可惜此子自有嬌生慣養,完全是一個紈絝的敗家子,武藝更是稀鬆平常,平時胡封讓著他,他才能打敗胡封。這小子被嬌縱壞了,豈會知曉疆場之上刀劍無眼的內中深意。
李式轉眼間就到了楊虒切近,抄起手中長刀,劈頭蓋臉的就劈向了楊虒。而此時楊虒剛剛躍馬揚威完畢,坐騎還未站穩腳跟,可楊虒見李式空門大開,麵帶從容的笑容,急忙一叉掃過,鎏金叉橫向就拍在了李式胸口,李式頓時口噴鮮血,手中長刀脫手,潛意識一帶馬韁,磨頭就跑,極為狼狽的逃了回去。
聯軍陣中又是一陣響徹天地的歡呼,楊虒持叉勒馬,仰天長笑。一時間楊虒刺死胡封,拍傷李式,顯得格外的勇猛。
從清晨戰至晌午,陳王劉寵也看出了楊虒這勇猛並不是真材實料,而是遇上了軟柿子,生怕董醜出陣斬了楊虒,傷了大好士氣,遂開口說道:“鳴金,讓楊虒將軍回營歇息。”
兩方人馬各自回營,楊虒極其自負的回到了四知堂弟子中,這些沒見過市麵的弟子都紛紛阿諛奉承,楊虒極為受用。劉辯畢竟是初上戰場,覺得這鳴金收兵之故,定然是有人怕自己貪功。氣呼呼的就往劉寵營帳而去。
弘農王劉辯挑簾進賬,一臉肅容張口便說:“叔父,適才士氣正盛,為何鳴金。若是董醜出戰,楊虒將軍定然能將其拿下。莫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怕我功勞太大,蓋過他的風頭?”說完就斜眼蔑視著公孫先。
劉寵自然看在眼裏,覺得劉辯有些過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孫堅、曹操也是很不滿意。
公孫先被這莫名其妙的奚落,又被劉辯這樣一瞅,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須臾間火冒三丈,兩條眉毛都扭曲在了一起。
正所謂:適可而止。公孫先一而再的隱忍,可劉辯楊修如此這般的行徑,任誰也忍不了。公孫先不禁心中怒罵道:我草你麻痹!不能再忍了,若是在他娘的這麼忍下去,以後他是不是敢在老子頭上拉屎?
想到這裏,手中便握緊了腰間的龍牙邪刃,眼看就要借機發作。卻被曹操拉住,曹操輕聲說道:“賢弟稍安勿躁,且看殿下如何行事。”
劉寵也看到了公孫先的舉動,他更明白自打先鋒大印易主之後,劉辯公孫先的梁子就結下了。但劉寵賞罰分明,道理在公孫先這邊,畢竟整個河東郡幾乎都是公孫先攻打下來的,論功行賞也是公孫先居首。
同時覺得劉辯由於飛揚跋扈,這是一種異常的膨脹。年輕人不能如此浮躁,劉寵旋即怒道:“放肆,豈可如此目無軍法?鳴金收兵者,乃是本王!”
這正是,弘農王劉辯飛揚跋扈,明是非陳王賞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