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丫頭端著醒酒湯跟一盆清水進了新房,準備攙扶起公孫先,公孫先驟然起身,坐了起來。嚇了兩丫頭一跳,一名丫頭的手一抖水盆差點摔落在地。公孫先身形一閃,穩穩的接在手裏,然後說道:“小心點,我還要洗臉呢。”而後將盆放下,說道:“你們下去吧,我沒事兒。不過不要聲張,免得那一群家夥再來。”
看著兩個丫頭出了門,公孫先直接摘了蓋頭,朝趙愛兒臉上輕輕一吻,然後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說著擁美人入懷。
趙愛兒心頭暖暖的,乖巧的把頭靠在公孫先的肩上,說不出的幸福感席卷全身。而後玉口輕啟,聲音猶如和風細雨:“夫君好心計,竟然佯作大醉。”
“不裝醉怎麼成?這些人一直等著這一天呢!”公孫先撫摸著趙愛兒的長發說道。
趙愛兒淺笑著對公孫先說道:“夫君,妾身有要事相告。”
公孫先點點頭,洗耳恭聽。趙愛兒將陰陽雙身丹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公孫先,公孫先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後瞪著一雙赤瞳,不可思議的問道:“道家真的有雙修之法?!雙修之法不就是房中術嘛?房中術還能提升修為?”
趙愛兒淡定的點點頭,而後正色說道:“夫君有所不知,這些都是世俗之人以訛傳訛,因為雙身丹法修煉之時,不可動了邪念,若是心中燃起情火,自然就淪為了房中術。”
公孫先點點頭,心中卻泛起了波瀾:這雙修之術要修煉成功得需要多強的定力啊!不動邪念?開什玩笑!除非是性冷淡!
趙愛兒又詳細的介紹了《靈飛丹經》之中的雙身丹法,所謂爐鼎,即是以己身為壇,以交合為爐,以他(她)人為鼎,煉修為成丹。分為養生、交接、采補、爐鼎、合氣、雙修。唯一讓公孫先感興趣的莫過於交接跟采補了,因為這兩項講的都是房中術。
道家一直將男女交合視作“萬物之生機、天地之造化”。趙愛兒則一直都以合氣為主,合氣之法有二則。其一,男女相抱而不動欲,氣交則陰陽調和。其二,抱元歸一,調養身心以續命。趙愛兒明顯是後者。總起來說,雙身丹法修煉極為不易,四時、七情、起居、交合,皆有法度。
公孫先聽的頭大,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趙愛兒撲倒,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很急躁的問道:“那我們今晚是不是要練習一下交接跟采補呢?”
趙愛兒臉頰通紅,含情脈脈的說道:“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燭,自然不用修煉丹法。”說到這裏聲音小的根本無法聽清。
公孫先二人寬衣解帶,共赴雲雨去了。就像公孫先一直以來臆想的一般心曠神怡,趙愛兒精通房中之術,這讓公孫先無比受用,痛快且舒服。公孫先此時此刻才明白了為什麼溫柔鄉是英雄塚。這樣的妙人兒,再大的英雄也過不去她的美人關。
兩人纏綿多次以後,屋外已經是陣陣雞鳴,趙愛兒再三求饒之後,公孫先才放過她。他們滿足的相擁而眠,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紙照在趙愛兒嬌豔欲滴的臉上,她已經梳洗打扮完畢,打開窗戶透了透氣,將落紅的白絲錦帕拿起來看了一眼,心中無比幸福,他覺得公孫先是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就過去準備叫醒公孫先。
緩緩的靠近公孫先,溫柔的一吻他的耳垂,公孫先周身一陣激靈,醒了過來,朦朧的睡眼看著秀色可餐的趙愛兒,起身又將她按在床上,剛剛伸出祿山之爪,就聽門外有人敲門。趙愛兒可憐的搖搖頭,指了指門外。公孫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這就放過你把!”
“阿邪,你起了嗎?該去拜見爺爺跟父親了。”門外公孫婷的喊聲如靈鶯破曉一般。
公孫先應了一聲,趙愛兒收拾好淩亂的衣衫,伺候公孫先起身。待公孫先更衣洗漱完畢,帶著趙愛兒去給長輩見禮。
正堂裏,公孫老爺子跟盧植正襟危坐,下首坐的是公孫瓚、趙該。客首坐著保媒之人程緒,幾個人相談甚歡。
公孫先領著趙愛兒來到,紛紛給再坐的行了禮。而後開始敬茶,盧植秉著公孫老爺子的意思,還考校了趙愛兒的學識,他與趙愛兒論道,趙愛兒不卑不亢,侃侃而談,言論精辟,震驚四座。眾人都由衷的稱讚,二人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盧植中肯的評價道:“此女乃當世奇女子也,道門精要融會貫通,不愧為張天師的愛徒。”
趙愛兒恭敬的施禮,謙虛道:“先生謬讚了,子幹先生當世大儒,精通百家經典。妾身才疏學淺,在先生麵前獻醜了。”
趙該仰天大笑,下巴都快掉了,心中感慨道:我這妹妹真給我爭臉。
此次公孫老爺子與老友盧植商議之後,決定讓盧植帶公孫先進京麵聖,然後拜師蔡邕,文武雙全才能更好立足於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