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道姑風擺楊柳的款動金蓮離開了,公孫先的視線停留停留在她曼妙的身姿之上,心曠神怡了一番,咽了一下口水。田疇見狀,壓低了聲音問公孫先:“公子,恕我多言。莫不是公子看上了這道姑?”
公孫先連忙收斂神色,尷尬且虛偽的說道:“子泰何出此言,仙子乃出家修道之人,我可不敢輕薄。”
田疇看看徐邈,二人掩麵而笑。都知道公孫先傾心這個道姑,隻是礙於麵子不能說破而已。
程緒看到這情景,馬上來到公孫先麵前,也是低聲的說道:“公子,待到晌午過後這超生道場作罷,去廟中拜望趙該真人,您意下如何?”話音剛落,目光就瞥向了那道姑,程緒這是話外有音,言外有意。
公孫先心領神會,他豈會聽不出程緒的意思,一時間心中欣喜萬分,興奮不已。而後連連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對道家玄妙的法門向往已久,今日正好去討教一番。程先生,那仙子是……”
程緒告訴公孫先,這道姑名叫趙愛兒,是趙該的親妹。自幼慧根極佳,一顆清明的道心獲得了天師張道陵的親睞,收為入室弟子,賜予她雌雄三五斬邪威神劍其中的雌劍。深得道門精要,劍法卓絕,精通醫道,且尤明六甲,能役使鬼神。
公孫先聽完,心中感慨萬分。而後臉上露出喜色言道:“好,好啊。”
最後程緒眉頭一蹙,又說道:“公子,好是好,就是她也三十多歲了。這年齡……”
公孫先一聽毫不在意,說道:“不妨事,不妨事。”對於公孫先這個重生穿越眾來說,年齡不是問題,他在心中惡趣味的念道:禦姐有三好,喝酒、泡澡、吃嫩草。
刺史府枯燥無味的超度如此的漫長,讓眾人覺得提不起精神。可唯獨公孫先一個耐著性子,聊有興趣的看著全過程,也不著急。孟兕站在那裏快睡著了,田疇、徐邈、程緒還好,一直在談天說地。隻有公孫先全神貫注看著超生道場,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趙愛兒。
終於這一切結束了,眾人鬆了一口氣。趙該過來給公孫先告辭,公孫先一直恭送趙該一行人出了刺史府的大門。趙該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邪公子這麼客氣。他絕不會想到,公孫先心中有鬼,送他是假,惦記著他妹妹才是重中之重。
送走了趙該,公孫先帶著眾人回了兵營,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趙愛兒,想起這個妙人兒,心裏頭就癢癢的。不能說公孫先色迷心竅,隻能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來他盤算著早點去洛陽見蔡邕,拜師之後可以接觸蔡文姬,現在看來還是先拿下趙愛兒為好。
可是怎麼下手才好呢?公孫先陷入了沉思,他心中一陣不爽,憤恨的再心中說道: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搶他丫的!!
正在這時,程緒挑簾進賬,看到公孫先一人坐在虎皮太師椅上發呆,緊走幾步上來施禮。不得不說程緒及其油滑,善於揣摩人心,知道如何討好上司。他開口說道:“我知公子心儀趙該之妹,公子大可不必為難。緒有一計,可謂公子解憂。”
公孫先一聽,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說道:“哦?願聞其詳。子劭(程緒表字)先生請講。”
程緒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這趙愛兒是薊縣出了名的美人,自幼被天師張道陵帶往龍虎山。返回薊縣以後,時年芳齡一十八歲,周邊郡縣的豪族子弟聞風而至,紛紛登門提親。怎奈趙愛兒眼光極高,看不上這些庸碌之人。她立下誓言,要嫁給一個文武雙全,揚名立萬的英雄。這著實難倒了所有提親之人,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去趙宅提親了,趙愛兒便跟著兄長趙該潛心修道,一晃他日絕代風華的美人已經三十有二。”
公孫先聽罷,大吃一驚說道:“三十二歲?我看她那模樣二十三歲還小上許多,道家真的有永駐容顏之術?”
程緒搖搖頭,表示不清楚。而後言歸正傳:“公子出世以來,十歲大敗烏桓小王那樓。先擒張舉,後滅張純,再驅烏桓丘力居,又破了高句驪具裝甲騎,如今虎踞整個幽州,乃世之英雄。正是映襯了趙愛兒當年所立的誓言,今番去直接跟趙該明說,邪公子提親,這是莫大的殊榮,他趙家定然不會拒絕的。”
公孫先喜出望外,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自己剛才甚至想到了去搶人,沒想到還能堂堂正正的抱得美人歸。公孫先一直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但凡是個帝王,都有自己喜歡的讒佞之臣,明知道這個人是小人,還多親多近,寵愛有加。
看看眼前的程緒,公孫先心中頓悟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