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公孫先開口,孟兕搶先說道:“哼,你這蟊賊,殊不知我家公子有移形換影的本事吧,離弦羽箭他都能追的上。”
黑衣人瞪著雙眼,雖然蒙著麵,但眼中卻是難以置信。慌亂的說道:“移形換影?這……這不是坊間傳聞嗎?”
韓當為他解惑,言道:“不但能追上離弦之箭,還能牢牢地握在手中,就憑你那一劍,能快過邪公子嗎?”
程普這時也開口,聲色俱厲的喝道:“弟兄們,休要跟他廢話,先把他綁了再說。”話音剛落,一眾人就湧了上來,準備將其捆綁起來。
再看亂了心神的黑衣人揮舞著利劍,致使眾人不敢向前。隻見公孫先赤瞳一閃,掠影閃過,奪過了黑衣人手中的劍,黑衣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拚命的眨著眼,盯著公孫先手中的劍,再三確認,見到公孫先一手一把劍,其中一把正是他自己的,大驚失色,心中暗道:這……這都是真的!他手中的劍真是我的!
黑衣人的震驚還沒有褪去,就被眾人衝了過來,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被綁了半天,黑衣人才緩過神來,拚命的掙紮著,公孫先拽著他的衣領,雙眼放著血芒,死死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頃刻間叫你身首異處。”
黑衣人被公孫先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隻覺得通身遍體被陰森的寒氣籠罩,老老實實的被孟兕押著,帶到了公子府的正堂。
正堂裏燈火通明,公孫老爺子在公孫福、老孟兩個管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隻見公孫老爺子精神矍鑠,正襟危坐,公孫先公孫婷二人站立左右,然後眾將圍著黑衣人。眾人朝公孫老爺子紛紛見禮之後,孟兕厲聲喝道:“見到我家老主公,還不速速跪下。”
黑衣人傲然直立,儼然一副硬骨頭的做派。程普韓當二人相視一點頭,一人一腳正踹在黑衣人兩腿的關節處,隻見黑衣人“撲騰”一聲跪了下去。
公孫老爺子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兩眼似閉非閉,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這是哪家的蟊賊,夜深人靜,擾人清夢。”言罷,打了一哈欠。別看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卻充滿這無限的威嚴,竟然嚇得黑衣人瑟瑟發抖。
公孫先聽罷此言,走到黑衣人麵前,扯下了他的蒙麵布。隻見此人,年紀不大,約摸十八九歲。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絕沒人會想到他是個夜行刺客。公孫先看了一眼爺爺,老爺子開口問道:“少年郎,老朽看你不似大奸大惡之徒,為何做此齷蹉行徑?”
再看這少年低著頭,沉默不語,好像沒聽到一般。老爺子咳嗽兩聲,說道:“也罷,老朽乏了,歇息去了。”說著,兩個管家過來,攙扶著老爺子就出了正堂的門。公孫老爺子又轉過身,鄭重其事的呼喚公孫先的表字,說道:“孟知,爾等年輕人的事情,老朽就不摻和了,如今這是你的府上,一切由你權衡辦理。”
公孫先帶著一眾人,一直走出了屋外,而後皆是躬身施禮,恭送老爺子離去。正在這時,隻見趙雲還跟著老爺子身後走著,眾人看著趙雲的舉動都是麵麵相覷,公孫婷正想開口叫住趙雲,公孫先急忙捂住了姐姐的嘴,朝著她搖搖頭,然後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表示安靜。
再看趙雲走到了庭院之中一棵枝葉茂盛的梧桐樹下,停了下來。撿起一塊石頭,一抖手朝著茂密的枝葉裏砸去。隻聽一聲哀嚎:“啊!”從樹上應聲落下一個人,衣著裝飾跟屋裏的那個少年一樣,都是黑衣蒙麵。程普韓當立馬反應過來,疾走過去按住了這個黑衣人。
公孫先看看趙雲,由衷的讚歎道:“子龍,好手段,連我都沒有注意此人藏匿此處。”趙雲看著黑衣人,然後對公孫先說道:“這廝從我們抓住屋裏的那個就一直跟著,本想馬上擒獲,隻是老主公在此,我不便放肆,就等到了現在。”
程普韓當一邊讚歎趙雲,一邊押著這個黑衣人。剛走到公孫先身邊,公孫先開口道:“且慢,兩位兄長,你們把他帶到我的房間裏,好生看管。賊人狡詐,分開關押也有利審問。”
二人聽罷,紛紛點頭讚同。帶著這個黑衣人押了下去。公孫先這才跟眾人回屋,準備夜審那俊俏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