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者們終於開始覺得不對勁。
“這是在幹啥?”
“咋打的?”
“聖母教的還有臉站在那,快認輸!下去吧下去吧…”
“駝子你做啥呢?“
“呸!作假!洗黑牌!那小子哪的人?”
……
噓聲一片,華瑛漠然一步跨出,挎著個籃子,啞聲道,“賣雞蛋,十倆一個。”
眾人立馬找到宣泄點,一堆雞蛋雨點般降落,駝背少年遊刃有餘的在雞蛋雨裏輾轉橫挪。
雞蛋統統落在小白臉身上裂開,趁著蛋黃滿天遮掩眾人視線之時,嗖的一聲主動奔向小白臉劍尖,一拖,一拉,哧一聲割裂了自己的衣袖。
“啊!”駝背少年一聲大叫往後一栽,怔了半晌頹然道:“我輸了……承讓承認。”
台上,小白臉一邊笨拙地抓著滿頭雞蛋黃,一邊在雞蛋黃下落出倆眼睛,含情脈脈的瞅著駝背少年。
駝背少年微笑點頭點塵不染姿態翩翩……
這個世界淩亂了……
不遠處順利結束戰鬥,連勝三人的方姑娘眯著眼睛亂放精光了…
鍾離暮開始咳嗽,一旁瘦弱的城主立馬殷勤湊上,義正言辭的指責:“呔,這明顯做弊,趕快給本城主速速——”
“速你個頭!”鍾離暮一手扒楞開城主大人的腦袋,拄著下巴認真沉思。
目光卻灼灼的盯著另一個小比武台上,上麵令狐焱和天門黑囚打的旗鼓相當,可以看出兩人武功都不弱,但招式平平,比起其他幾位高手古怪新奇的打法和實力,算是墊底的存在了。
一炷香以過,仍舊沒有人落台,其他擂上早以結束比賽,最終判得倆人都進入下一輪。
中場休息,眾人拿錢的拿錢,討論的討論,無非是宗正修和白嶇誰贏麵更大,駝背小子放水害大爺輸了錢雲雲。
中央圍場緊挨著的樓閣,一二樓都已經占滿了人,三樓卻香煙嫋嫋,幽靜安寧,處於鬧市之中萬分悠然。
倆人一邊看看台上的情況,一邊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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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傾鴻轉悠著手中的棋子,笑意微微,道,“她這手出的好,隻是我擔心她不會輕易相信……”
南榮簡古怪的看了看百裏輕鴻,評價:“在下還從未見過幫別人想辦法設計自己屬下的主子,您還真是愛屬下如棋子。”
“正是因為我愛屬下如棋子,才要費如此多心機想辦法既然小雙解氣,給她一些教訓,又不能讓小雙給她做的太過。”
百裏傾鴻背靠著椅子認真思考,抬手給南榮簡看了看手中的‘子’,另一隻手在桌上輕敲。憂慮的想,怎麼辦好呢。
南榮簡目光淡淡,道:“果然,果然是向她學的無恥風範……”
……
一輪下來,林靈薇被泰尚派來不知憐香惜玉的將軍一胳膊扔到了台下,林靈薇頭上掛著不下心沾上的雞蛋殼,破口大罵。
潮陽莊主正要皺眉指責,花溢漫已經很女王範的打了個手勢,立馬從人群中擠出來倆個黑衣女子把她拖到一邊。
聖母教的小白臉隻贏了駝背少年一場,含情脈脈的瞅著駝背少年拋了個媚眼,被聖母教主見了,不悅的皺皺眉。
駝背少年捂嘴咳嗦。
決賽第二輪,站在台上的天門白嶇,黑囚,隻剩潮陽山莊令狐焱,宗政修,還有那名喚作吳名的駝背少年。
“第二輪——混戰!”擂台上判官敲著銅鑼聲音琅琅,台下熱熱鬧鬧開始下注。
台上的某人想起上次混戰時自己的悲慘模樣,暗暗發誓要低調低調。
第二輪也是最終的決賽,決的十分簡單粗暴,很簡單,踢掉踢掉,踢得剩下最後一個,誰站著,誰是武林大會的最終贏家。
有失公平?不不不。
一個強者,難得的不是單打獨鬥的實力,而是在眾位強人中夾縫生存的能力,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獲得武林盟會給予的權利和榮譽。
五人上台,相互拱拱手,空氣中火花四射,幾乎同時找到了暫時的盟友和對手。
披著宗政皮的方姑娘微笑著盯住了駝背少年,駝背少年先是意外一怔,隨即也笑了,一笑還未完結。
“唰唰唰!”五道身影接二連三漫天轉開,幾人皆是新一代的佼佼者,一出手,便引得底下噓聲一片。
方筱婷長劍一揮,直接奔向駝背少年,冷笑:“虧你也好意思扮成這個惡心模樣。”
駝背少年一個輕巧的轉身,皺皺眉頭,沒再言語,默默對上。
白嶇目光犀利,相貌精奇,一雙眼睛精光內斂,使一根奇形長刀,悍然劈下時,有尖銳的金鐵之聲振鳴不絕。
他尋的對手,是黑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