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夕陽染紅,暗紅色的天空為這片荒蕪的土地增添了些許壓抑的氣息。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吊在地平線上,苟延殘喘。
此刻,兩方軍隊正在這片大地上對峙中。沒有聲音,但正是如此,那無聲的壓抑才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戰爭隨時可能開始,現在,隻差一個時機。
我站在其中一方陣營中,最前端第二排的位置。披著略顯沉重的鐵質鎧甲,手上握著一杆兩米左右的長槍,感受著戰前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之間,一陣風從遠方吹來,掠過這即將成為戰場的土地,揚起了垂下的軍旗。
這時,戰鼓被敲響了。
“咚!”
戰鼓聲在一瞬間傳入每名戰士的耳中。
隨著戰士們的一聲大吼“殺啊!!!”,兩方軍隊同時開始了衝鋒。
我也向前衝去,並控製雙手在衝刺的途中扭轉槍頭,槍頭透過前方戰友的空隙,指著一個向我這個方向衝來的敵人。
不一會兒,兩方軍隊相撞了。
站在我前方的那名戰友死於第一輪的交擊。我很幸運,沒被敵方的槍頭刺中,躲過了一劫,還利用奔跑時的作用力刺穿了一名敵人的胸膛。
不過,就這麼野蠻的刺穿被鎧甲保護的地方並不怎麼讓人好受,我的雙手也同樣因為強大的反作用力而震得發麻,我本能地想要停一停,等待雙手的知覺慢慢恢複。
但是,現在可是在戰場,沒時間等我慢慢恢複了。
在戰場上,稍有不慎便會被敵方冰冷的槍頭給刺穿。
我於是無視雙手發出的麻痹警告信號,迅速把槍抽回。
此時,又有兩柄槍向我刺來,我立刻把身體縮進前方那名仍未倒下的戰友屍體身後。
“鏘!”一柄長槍與鐵質的盔甲撞在一起,沒有刺穿,但戰友的屍體卻被震到了我身上,令我險些站不穩,另一柄則是貫穿了我之前頭部所在的空間。
我馬上調整姿態,算準敵方長槍正在收回而無法再次攻擊的瞬間,跳出那名死去的戰友的身後,在扭轉腰部的同時,右手順勢發力。
“嗤!”這一槍恰好刺中鎧甲的縫隙中,透過槍尖,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生機正順著我的槍頭向外流逝。
“我的準頭不賴嘛。”我自言自語,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早一步收回長槍,在另一名敵人發動攻勢之前掃向敵方的頭部。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的攻擊如此之快,沒有任何防禦便被我擊暈,倒在了地上。
不過,僅僅隻是擊暈而已,這還不夠,若不在此時殺死,等他爬起來後可能會來殺掉我。一念至此,我停頓了一下,又給他補了一槍。
但就這一下的時間,一柄長槍從對麵掃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掃在了地上。
強壓下大腦的疼痛,我想拿槍還擊,卻發現槍已經脫手了。
大意了,我就要死了嗎……我如此想到。
這時,後方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正緩緩的向我走來,我看向他的臉,卻發現他的臉部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陰影,能看到他閃著寒光的眸子,卻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是誰?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就要死了。好不甘心呐,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鏘!”一杆槍摔在我的身旁。
我疑惑地轉過頭,去尋找原因……
“!!!”
隻見先前那名拿槍掃我的士兵正愣在原地,眼睛盯著身上那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從右肩延伸到左腿的血痕。
鐵質的鎧甲沒有起到任何的防禦作用,在那一瞬間便被撕裂開來。
“碰!”他倒了下去。
直到死亡,他的眼睛仍在閃爍著驚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