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生臉色陰沉地：“我沒什麼好的，也不想去回憶什麼，那件事情對我來太痛苦了。你們走吧，我幫不到你們。”
藍牙耳機裏，伏羲的聲音傳來：“他在謊。”
易誠微微一笑：“你知道你女兒在哪嗎？”
周海生勃然大怒：“你是來消遣我的嗎？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在謊。”
易誠微笑道：“好，我換個問題……”
“我不想回答你什麼問題，你們快走吧！我不想跟你話了！”
易誠笑容不變，問道：“你知道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嗎？”
“你什麼！我聽不懂！”周海生緊緊地抓住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畢露。
伏羲的聲音響起：“他的表情顯示，你的是事實。”
易誠繼續笑著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女兒不是失蹤的吧！”
周海生猛一拍桌子，額頭上汗水直冒：“給我滾！”
“謝謝，感謝你的回答，”易誠站起身，輕輕在目瞪口呆的樊晞肩頭碰了一下，“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辦公室後，周海生無力地癱軟在座椅裏。
下電梯的時候，樊晞還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易誠，你的不是真的吧？”
“很遺憾，是真的，”易誠微笑，“你表姐絕對不是自己失蹤的。而且，她確實不是你姨夫親生的。”
“怎麼會是這樣……”樊晞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那我姨這些年來受的苦，不是白受了！你查到我姐在哪裏了嗎？”
易誠道：“快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半晌，樊晞苦笑道：“你我姐不是自己失蹤的，難道，是我姨夫把我姐……賣掉了？”
“我還不清楚當年的真相，看來你姨夫也不願意，不過我能找到別的知情者，”易誠看著樊晞微笑，“不過我今沒空了，明再繼續，你方便嗎？”
樊晞搖搖頭：“我要回去想想，我現在腦子很亂，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查下去。”
易誠理解地：“的也是，這件事對你來太顛覆了，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
在回臨安的路上，樊晞忽然問道：“易誠，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親自陪我來找我姐。我想，你這樣的大富豪，應該一分鍾幾十萬上下吧？就為賺5萬塊錢，花這麼多時間、精力，值嗎？”
“如果單純從錢的角度來看，當然不值，”易誠笑著回答，“不過你知道，對一個有錢人來，最怕的是什麼嗎？”
“怕生病？怕死？”樊晞忽然很想打開聲控錄音筆，但現在又不方便出那個關鍵詞。
易誠搖搖頭：“怕無聊，怕生命沒有意義。對於普通人來，賺錢養家，過日子，就要耗費絕大部分的精力了，哪有時間去想其它。但是錢多到一定程度之後，就隻是個數字了。這時候，就想給自己的生命中增加點不一樣的東西。我覺得，做私家偵探查案很有趣，所以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