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把自己的責任推到華金利身上,希望他自己榮耀下去。哪怕是兩年前,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絕望的哭過。
高瘦男生緩緩上膛。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上去充滿了嘲笑。他根本毫不在意飛鳥光能逃出生天,他有足夠的時間將槍口對準心髒。當帶著準心的透鏡上出現了飛鳥光時,他就在眾人不經意間,扣動了扳機。
毀天滅地的子彈攜著巨大的聲響,帶著散發著隻屬於熱兵器的死亡氣息。瞬間將飛鳥光的肺部洞穿。在過了一會兒後,巨大的疼痛感才從他的火辣辣的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知覺的身上傳來。這次子彈射偏了,也不知是故意射偏還是無意的,那顆子彈直接射入了他左邊的肺,並沒有將他的心髒打穿。他左手按著右邊的胸,短短呼吸著。身體裏仿佛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壓迫著他呼吸不了空氣。但在他眯起的眼睛裏,仿佛有一團火,那團火仿佛要將世界點燃。卻殊不知他那殷紅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淡金色。他心中充滿了恨意。他真恨開槍的人,恨那些不阻止他開槍的人,他也恨這個世界,恨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
他另一隻手抓著地,巨大的憤怒宛如機器版的命令他使出了所有力氣,緊緊的抓著地。仿佛他手中抓的已經不是地了,而是那個開槍的人,一把捏死。一股熱流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流到地上。飛鳥光的手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他竟是青筋暴起,在次用力。他那極度用力而變形的手指變得紅通通的。但他還是用力的抓著地板。沒有人上來扶他,因為人們看見了他的手指成功嵌進了地板,將地板一掌抓碎。
石牌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飛鳥光看向了石牌。但石牌上卻已經長滿了鏽跡。光芒也沒有再次亮起,那神聖的符號早已消失在鏽跡裏不複存在。他仿佛是失去了什麼希望,眼中在無亮光亮起。
他那不甘的眼淚掉在地上,混進了殷紅的血液。血早已成血泊,早已不再純淨。它裏麵夾雜著華金利的鮮血。石牌也被這大量的血泊沾染上了血。
“我該怎麼辦,知優?探長?華哥?”飛鳥光的手早已沾滿了鮮血,手相也看不清楚。兩顆如櫻桃一般的珠子在空中閃耀著。終於,他好像下定了決心。他拿起石牌,緊緊的握住。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命運捏碎,然後用滴著鮮血的刻刀重新在時間的卷軸上書寫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