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冬,闖入而立之年的我,事業一事無成,還是獨自一人,在這個城市漂泊著,前段時間房租到期,我被趕了出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隻好找個管吃管住的工作。
後經人介紹,我進入一家物業公司做保安。中土物業是一家超大型企業,在全國都有它的直營公司,他們的總部就設置在我所在的h市,基本承接了h市的全市三分之一的小區。
保安人員工資不高,但管吃住,吃的一般,但是管飽。住的條件還不錯。我所住的地方是在我們辦公處一個隱蔽的單間。
在不到10平米的屋子裏,放著一張老式鐵質雙人床,上下鋪的那種。
床的鐵質框架上的油漆斑駁,漏出下麵灰黑色的質地。上鋪是一堆顏色發黃帶有一股發黴味道的鋪蓋,下鋪是一些破舊的生活用品,雜七雜八的,也沒幾個能用的。
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黝黑發亮的桌子,暗紅色的油漆被油膩糊的基本看不出本來的麵貌,我敲了敲,還是實木的,很是牢固。桌子樣式很是普通,上麵有兩個推拉的抽屜,沒有上鎖,裏麵很髒,沒有東西。右下方還有隔斷,可以放些平時穿的鞋子。
地麵鋪設著灰白色的瓷磚,還算不錯,沒有大的破損。這個宿舍隻有我一個人住,來這裏工作的都是著居住在附近的上了年紀的人,生活沒有著落,吃苦耐勞,工資不高,保險也沒有。也沒有住宿要求,所以整個宿舍隻有我一個人。
我忙活了一個下午,才把宿舍收拾幹淨,我開始了我的保安生涯!
保安工作也不繁瑣,分為流動崗和固定崗,我因為在保安中最年輕,所以我就是流動崗。
流動崗工作也不難做,分為白班和夜班,上十二小時休息十二小時,每周倒一次班。
我的工作就是每兩小時在小區內巡邏一圈,有固定的巡邏範圍,在各個監控死角都有對應的驗證設備,隻有在驗證設備上全部簽到,工作基本就完了,用不了半小時,其他時間很自由,隻要不出小區基本沒人管。
不過我喜歡上夜班,因為夜班比白班要清閑很多,巡邏完就可以在保安室休息,而白班,會不間斷的收到總台的呼叫,要麼幫老大爺搬東西,要麼給忘記帶鑰匙的人開門。
今晚不到八點,工作卻比以往清閑了很多,仿佛小區那些住戶都睡了一樣。希望沒有人打擾他們的清夢。
我正在保安室無聊的玩著手機。突然聽到外麵陳哥聲音,“小吳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我聽到有人要找我,我急忙收拾起手機出去。出去一看,發現門口站著一老頭。七十多歲。麵容枯黃,頭發花白,雙眼無神。頭帶一頂洗的發黃的白色棒球帽。身材偏瘦,1米85的的身高。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衣,下生穿著條黑色的褲子,一雙看不出什麼品牌的黑色運動鞋。手裏還提著一個粉色的購物袋,扁扁的,也不知道幹什麼用。這一身的裝扮顯得這老頭很憔悴。
看著比較眼熟,可是我一時就是想不起來我幾時見過這個老頭。
“大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把大爺讓進了辦公室。給他倒了杯熱水。讓他坐下。“你就是領導,我們家暖氣不熱,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每年早早的交了費用,你們什麼也不管,我明年不交你們費用了。”大爺對我吼道。
“大爺你別急,你先消消氣,先喝口熱水,咱們來慢慢說。”我趕緊勸,怕把這老頭氣出個好歹出來,咱也賠不起!
“大爺你可別這麼叫我,我不是領導,人家領導早下班了,我就是一個值班的,不過有啥事情跟我說就行了,我給你解決。”
“解決,咋解決,暖氣不熱你們給解決了嗎?”老頭不依不饒道。氣的身體都有些發顫。
“大爺你家裏暖氣不熱是嗎,那你找過供熱公司反應過沒有?他們給你來家裏看過沒有?”我試探著問了一句。我是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找我來給他解決問題。
“誰也沒有找過,我們也沒他們的電話,隻能找你們了,還能找誰?”好吧,我當時就投降了,我就是那個冤大頭,真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