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醒來,總覺得怪怪的,具體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用了一小碗魚湯之後,木婂收拾了餐箸,說是待會兒再送些飯食上來,她剛開口說不用,就看見木婂一臉嚴肅道:“福晉要多吃些,剛開始胃口是不大好,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她雲裏霧裏,沒來得及問,木婂就一臉喜氣地下了馬車。
隻好在身上披了件半臂,下了馬車,慕白年在遠處朝她招手。
走過去了,才知道他是讓她看畫。
畫的很不錯,她很中肯地點了點頭,隻是有些奇怪畫上麵為什麼要多三個人,特別是那個奶娃娃,大笑著在馬車上頭玩布偶娃娃,與這恬靜的山水相比,真是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慕白年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喜歡,便洋洋得意地將畫一卷,說道:“就送給福晉了。”
錦繡:“……”
其實她並沒有多想要。
到底還是沒打擊慕白年,稀裏糊塗的手裏就多了一幅畫,等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正在練武的暗五和暗六便猛地停了下來。
她微笑道:“不礙事,你們練你們的,我就在邊上看看。”
暗五和暗六可不敢,刀劍無眼,萬一傷者碰著福晉,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見兩個人緊張惶恐地愣在原地,錦繡更覺蹊蹺,渾渾噩噩的離開,剛走到瀑布下麵的水池,雲曦突然躥了過來。
嚇得木婂一把將她拉住,並且很不留情地就嗬斥起來:“冒冒失失撞了福晉該怎麼辦!福晉要有個好歹,我……我跟你沒完!”
雲曦尷尬撓了撓腦袋,也意識到自己莽撞了,規規矩矩立到一旁去,一動也不敢動。
木婂還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死死地將木婂防在一尺開外,且小心翼翼地扶著錦繡,生怕她磕著碰著了。
錦繡一頭霧水,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特別是木婂,弄得好像她生了重病似的,什麼水池邊上不能去,涼水不能碰,烤魚不能吃,就連王淵好不容易去山上捕獲一隻野雞,她都要臉色發白顫抖著嗬道:“不許殺生!”
“木婂,你沒事吧?”她古怪地看著木婂,總覺得她們有事瞞著她。
木婂旋即搖頭,小臉上滿是喜悅,視線忍不住順著她的襦裙往下,落在肚皮的位置,更加高興了:“奴婢沒事,福晉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別累著了。”
錦繡眼皮直跳,猛地站起來,嚇得木婂小臉慘白。
推開木婂就要伸過來扶著的手,她眸光一沉:“王爺呢?”
……
“娘子,為夫真的什麼都沒做!”宋煜一臉誠懇賭咒發誓:“為夫要是敢騙娘子一句,叫五雷轟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錦繡睨他一眼,給了個頗有警告的眼神。
宋煜死皮賴臉地坐過來,順手塞了個軟墊在她身後,一隻鹹豬手順勢摸上了襦裙。
錦繡重重地將那隻鹹豬手打掉,宋煜還來不及委屈就看見她紅著臉,小聲說道:“我那個……來了。”
啥?
宋煜連著幾天都很失落,連帶著底下的人也心情低落。
福晉沒有懷孕,小世子還沒出現,緊張了半天是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