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麵紅耳赤,不知該如何爭辯,因為凶神惡煞的雲曦實在太過駭人,一副再多言一句老娘就要宰了你的模樣。
木婂忍俊不禁,屈屈膝,道:“我先回去了,福晉還等著用水煮茶呢。”
便不顧雲曦的叫喊,疾步走了。
雲曦要去追木婂,不知王淵哪裏來的勇氣,竟是一把將她抓住,壯著膽子喊道:“我也是被逼的啊!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
他一抓雲曦,雲曦本能地反手,一把將他的胳膊扭到身後,力氣大到幾乎要將整個胳膊卸下來!
王淵疼得一陣慘叫,雲曦不鬆手,而且更加用力,王淵隻能將另一隻手舉起來告饒:“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嘛!雲小姐……雲姑娘……我的姑-奶-奶……你就放過王淵這一次吧!”
雲曦哼哼了兩聲,這才鬆開手,但還是一副戒備地警告他:“別想打我家福晉的主意,若是讓我曉得你在背後使壞,看我卸不卸了你這胳膊!”
王淵疼得舌尖打顫,雲曦高傲地瞥他一眼,就要離開。
結果王淵再次不要命地拉住她,雲曦扭頭就甩了一個銳利的眼神給他:“信不信老娘一掌劈死你!”
“信!信!我信!”王淵很沒有骨氣地點頭,但是卻不鬆開手,並且以極快地語速說道:“我真是被威脅的,他們將我抓起來,逼迫我到帝京作證,若不然就要殺了我,連帶跟著我的小廝婢女們都要遭殃!”
王淵急紅了眼,因為聲音太大,惹得百米開外的守衛連連側目。
雲曦頓了一下,拉著他往水流湍急的地方去,好借水流的聲音掩蓋兩人的對話。
那些皇室派來的守衛隻專心七王府的馬車,對二人並沒有多大興趣。
見守衛沒有跟過來,雲曦悄悄地鬆了口氣。
這番落在王淵眼裏,就成了別的意思。
他再次抓起她的手,急著問:“你分明是擔心我的,是不是?”
雲曦雖然是江湖兒女,卻也從未被男人這樣抓著手問過話,當下腦袋嗡嗡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王淵便事無巨細地解釋起來:“遼東王府派的人才剛剛到五福公府傳過話,皇室的禁軍就趕來了。把府中所有人都拷問了一遍……”
說到這裏,略微停頓,思忖了一下,繼續開口:“你也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曉得他們從哪裏尋來的蛛絲馬跡,還有府中庶子們,個個都是沒骨氣的,稍微一用刑就都招了。”
雲曦挑眉,掙脫王淵的手,退後一步:“那為何偏偏選中了你。”
王淵就麵露難色,有些尷尬道:“父親怕那些庶子信口開河,在食物裏下了藥,所有的庶子一夜間都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我恰好那一夜去金河與恩師作畫,就躲開了。”
“整個府邸隻有我一個人是能站立的,那些人自然會將心思用在我身上。”他露出痛苦之色:“他們綁架了我的書童,還有院子裏不相幹的婢女們,你知道的,那些人這些年跟在我身邊,兢兢業業,我與他們就像一家人……雲曦,換做是你,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受折磨而不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