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卻麵色凝重:“城外怎麼會有山匪?”而且出現的時間這樣巧。
“乳娘,你再仔細說說那夥人的樣子,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設計!”
乳娘一怔,皺眉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他們的口音不像帝京人士,而且一直說搶了東西就回去。多半是外鄉來的山匪!”
秦氏犯了難,略略一想,便道:“乳娘你稍安勿躁,我立刻派人去通稟王爺,王爺一定會將馬車追回來的。”
一直到夜裏才傳來消息,馬車自然是找到了,裏麵空空如也。
乳娘購買的貨物連同牛兒都消失了,據北疆王派去的人來稟報,那夥人的確是外鄉來的山匪,至於逃竄到了哪個大山溝裏,早就無從找起。山野茫茫,北疆王也鞭長莫及!
秦氏隻能暗歎一聲,感慨乳娘運氣不好。好一番安撫才讓乳娘順過氣來,乳娘還是心中愧疚,想起自己親如兒子的牛兒,就覺得心如刀絞。
秦氏隻好保證:“明兒個我讓人去抱養一個孩子,過繼給您,養個比牛兒聰明伶俐的,可好?”
乳娘黯然地擺擺手,心如死灰:“不必了,我老了,也養不動了。”
秦氏多番勸阻,乳娘都心如磐石,最後還是乳娘開口道:“不若想想怎麼安撫屏舒吧。她若是知道孩子沒了,恐怕……”
秦氏點頭:“府裏的那個人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就這幾****便將事情了結了,到時候屏舒就是沒用的棋子,縱然知道孩子沒了也無所謂。”
乳娘咂咂嘴,難過地別過臉去。
秦氏隻好悻悻閉了嘴,不敢再說孩子的事。
好容易勸著乳娘睡下,秦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管事急匆匆地進來稟報:“福晉,出大事了!”
“我們派出城去取心髒的人被府衙抓了個正著!”管事憂心忡忡。
秦氏也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切問道:“司府衙門查到什麼了?”
管事搖頭:“我們派去的人口風緊,而且他們的家人都在府裏,肯定不會泄露不該說的話,可是——”
管事麵露難色,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氏麵色一沉,冷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吱吱嗚嗚的!”
管事立刻道:“那兩個姑姑,她們聽說今兒沒有心髒,就……自己出府去了!”
“什麼!”秦氏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眸光陰翳地看著管事:“她們出去做什麼。”
“取心。”管事囁喏:“奴才……奴才實在是攔不住!”
“胡鬧!”秦氏氣得一拍茶幾,麵色鐵青:“還不快派人去找,把人找回來!這裏可不是她們的鄉下,帝京城裏要是出了命案,她們是想害死王府嗎!”
管事嚇得一激靈,立刻就要下去,秦氏猛地一驚,立刻喊道:“不!先不要派人出去!去找王爺,看王爺如何處置。”
此時已是宵禁,倘若貿貿然地派人出去,護衛營和巡防營那邊肯定不好交涉,萬一那兩個婆子真的鬧出點什麼,王爺才是撇都撇不清!
她冷靜下來,讓丫鬟找一件坎肩:“我親自去,去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