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不應聲,陰著臉走了出去,門外丫鬟香棠正一臉擔心地候著,就聽宋澈急速問了香棠一遍:“江小姐真是被汝南侯府的下人帶走的?”
香棠飛快低下頭,努力做出一副焦急擔憂的樣子,連連點頭,聲音裏已經帶了幾分哭腔:“是一個叫琴什麼的丫鬟帶走的,說是夫人邀請小姐去作陪。”
說著就拿帕子掩了眼睛,抽泣起來:“還不許奴婢跟著,讓奴婢在外頭的路口等人。奴婢左等右等,這都快開席了也不見小姐的影子,沒辦法了才請王爺來的。”
一副奴婢找不到主子焦躁不安的樣子。
看著香棠委屈拭淚,宋煜心中就忍不住發笑。
當木婂將消息帶給他們的時候,他立刻有了主意,派人將香棠追了回來,畢竟這種事香棠出麵可比木婂可信度高,也更能叫姑蘇家百口莫辯。
汝南侯夫人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宋澈有些胡攪蠻纏,還有宋煜那廝一直緊緊墜在後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汝南侯夫人就覺頭疼不已。
八王爺什麼時候和宋煜走得這樣近?
香棠的哭聲越來越大,汝南侯夫人益發覺得鬧騰,麵色不由沉了沉,嗬斥道:“我一直在外頭招待客人,什麼時候派人去請江小姐了,你這婢子休要胡說!”
跟在汝南侯夫人身邊的一個老奴也有幾分憤憤地挺身,衝香棠吼道:“你這丫鬟,分明是自己跟丟了主子還賴到我們夫人頭上……”
就見宋澈如刀子般的眼神甩了過來,那老奴頓時覺得心中一涼,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給憋了回去,悻悻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罵。
宋澈懶得跟她們說,直接闊步走了出去,往下一個院子奔去。
一連查看了好幾個院子,就在汝南侯夫人有幾分不耐之色的時候,眾人走到了香丹院,汝南侯夫人的臉也黑的跟鍋底一樣。
“王爺雖身份貴胄,也沒有理由這樣子擅闖府邸內院吧……”
正說著就見宋澈直接繞過她,皺眉看了眼門上的鎖,吩咐道:“打開!”
那下人哪敢。
一連開了幾個屋子,汝南侯夫人的臉也由最初的隱忍變成現在的劍拔弩張。姑蘇家畢竟是皇後的母家,姑蘇閣老又是內閣首座,地位可謂非同一般,即便宋澈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也斷然沒有能容得他在姑蘇家撒野的道理!
下人就再次用眼神請示汝南侯夫人。
汝南侯夫人並未像之前那樣耐著性子點頭,一路走來,她越發覺得宋澈是在有意刁難。甚至忍不住看了宋煜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澈一定是跟著那混-蛋學壞了的!
什麼江小姐不見了,宋煜那孽-障不也拿福晉不見的事情做筏子,差點訛了府衙好大一筆銀子!
姑蘇家消息靈通,汝南侯夫人是知道宋澈花了大價錢去珍禽館用膳的。這會兒更加懷疑,會不會是沒銀子才想出這樣下作的手段,抓著姑蘇家不放,為討一點好處?
一想到這,汝南侯夫人就有幾分怒不可遏,他們當姑蘇家是什麼小門小戶嗎!姑蘇閣老入閣的時候,你們兩個小子還是沒斷奶的乳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