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得好好和齊昂洋說道說道,關允心裏不服氣地想,盡管他也知道,齊昂洋絕對不會無故遲到。
“我還真不信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齊昂洋伸出兩根手指夾住槍管,輕輕地向槍管推到一旁,回頭指向身後的一輛汽車說道,“我,你得罪不起,而且你信不信,那兩輛汽車裏麵坐在一個……不,是兩個你更得罪不起的人物,宮大隊長,你一個小小的刑警大隊副隊長,就敢在燕市的大街上胡鬧,你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別說我,就是被你用槍指著的幾個人,你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在燕市,你不過是一隻低賤的螞蟻,我不用動動腳指頭,隻需要放個屁,就能用屁打死你。”
這一番話夠囂張夠狂妄,正好擊中宮加動的軟肋,對於宮加動這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中低層幹部,最好麵子又最喜歡裝腔作勢,生平最怕的事情就是被人看不起,偏偏又職務不高權力不大,就隻能在百姓麵前作威作福,他被齊昂洋一頓夾棍夾槍的話一敲打,頓時情緒失控,一揚手就朝天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驚得周圍的人群如驚弓之鳥,發出了一陣驚呼。
隨後,宮加動將冒煙的槍口再次指向齊昂洋:“不管你是誰,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尋滋鬧事,來人,銬上!”
“你們都看見了……”齊昂洋麵無懼色,還一臉微笑衝圍觀的人群揮手致意,“人民警察就是這樣執行公務,就是這麼維護社會治安,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人民警察?”
“不是!”人群中有人高聲回應。
宮加動惱羞成怒,手一揚,用槍把重重地擊打在齊昂洋的肩膀上,齊昂洋似乎沒有防備,被擊中之後,疼得一彎腰,蹲到了地上,大喊:“警察打人了……”
話未說完,有一個警察上前,一把抓住齊昂洋,二話不說就銬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牽,就要帶齊昂洋上車。
齊昂洋很配合地被銬上,還挑釁似地衝宮加動揚了揚手,又回身衝身後不遠處的汽車微微一笑。
齊昂洋來的時候,一共三輛車,他從前車下來,後麵兩輛汽車停在原地不動,上麵也沒人下來,雖然車是普通牌照,但貼了深深的膜,看不清裏麵坐了誰。
在齊昂洋戲弄了宮加動一番,被戴上手銬並且要被推到警車上時,後麵的兩輛汽車終於動了——前車的副駕駛下來一個秘書模樣的人,跑到後門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車門一開,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年約五十左右,瘦而幹練,臉龐冷峻而威嚴。
後車的車門自己推開,沒有秘書開門,一人自己從車上下來,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長臉濃眉,除了是單眼皮的美中不足之外,算是一個帥哥。
關允離得遠,卻也一眼看得清楚從前後兩車上下來的兩人是誰,如果說從前車上下來的於繁然還不足以讓他吃驚的話——畢竟他早就知道齊昂洋和於繁然關係不錯——那麼後車上麵下來的人居然是陳天宇,就確實讓他大吃一驚!
陳天宇,怎麼會是陳天宇?不是說陳天宇一向和齊昂洋不和麼?
個中緣由,關允也一時猜測不透,不過此時他多少明白了為什麼齊昂洋姍姍來遲,原來是搬來了救兵——省委常委、燕市市高官於繁然。
於繁然一露麵,圍觀的群眾立刻有人就認了出來,也不知是誰高呼一聲:“於書記好。”
“於書記好!”問好聲此起彼伏,由此可見,於繁然在燕市市民的心目中,威望頗高。
舉槍的十幾名警察一見市高官露麵了,頓時驚嚇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槍不由自主都放了下來,宮加動更是嚇得瞠目結舌,平常他別說能見到市高官,就是市局局長,也不是他一個分局刑警大隊副隊長能高攀的高官,不想可以一言決定市公安局長命運前途的市高官親臨現場,他一瞬間腦子短路,當場石化了。
於繁然邁著堅定的方步,來到了宮加動麵前,宮加動慌亂之下,一時驚惶失措要向於繁然敬禮,敬禮也就算了,卻忘了放下手中的槍,當他的手舉到和眉毛相平的時候,他手中的槍口也對準了於繁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