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昂洋才不管鄭寒是何許人也,也不顧及鄭寒一身警服,在他眼中,帽子歪戴、滿嘴酒氣卻一身警服的鄭寒,不是人民警察,是披著豬皮的狗,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他一出手就抓住了鄭寒的手腕,用力一轉,鄭寒隻疼得慘叫一聲,身子一弓,原地轉了一個圈。
齊昂洋大學期間就酷愛武術,他精力充沛,對什麼事情都感興趣,曾經練習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少林拳,甚至還動過去少林武校學武的念頭,後來實在時間不夠才作罷,但即使如此,他也身強力壯堪比運動員。
一舉得手,齊昂洋才不會客氣,抬腿一腳就踢在了鄭寒的屁股上,鄭寒猛然向前一撲,一頭就撞在了門上,咚的一聲巨響,隻聽聲音就知道肯定很疼。
不止很疼,而且力道之大,又反彈回來,鄭寒向後又後退幾步,撲通一聲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無巧不巧,正好坐在了司有立的身上。司有立“嗷”的慘叫一聲,差點被鄭寒坐得背過氣去。
鄭寒火冒三丈,從地上跳起半米高,轉身拎起一把椅子,劈頭蓋臉就朝齊昂洋砸去。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齊昂洋絕對會滿臉開花。
關允出手了。
關允的出手和齊昂洋的大開大合不同,如果說齊昂洋是硬碰硬的豪氣,那麼關允就是太極手法加攻擊薄弱環節,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他一彎腰,一閃身,伸出右腳一掃,就掃在了鄭寒的左腿上。
關允用的是巧勁,隻一掃,鄭寒就向前一撲,力道全失,如一段朽木一樣,轟然倒在地上。他和司有立仰麵朝天的摔倒不同,是正麵朝下,這一下就慘了,不但血流滿麵,而且還掉了幾顆門牙。
鄭寒狂暴了,從來隻有他打別人的份兒,哪裏有別人碰他一根手指的時候?何況他不知道打掉過別人多少顆門牙,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落牙齒,他可不是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性格,從地上跳起之後,惡狠狠地罵道:“狗東西,找死!”
撥出手槍就指向了關允!
烏黑的槍口,連小拇指粗細都沒有,卻散發出陰森、懾人的寒光,隨時可以噴出奪人性命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快,以至於倒在地上的司有立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已經上升到了拔槍相向的地步,隻嚇得他魂飛天外。
用槍指著堂堂的市委一秘,和用槍指著市高官蔣雪鬆有什麼區別?沒有!這玩笑真是開大了,司有立驚叫一聲,正要開口製止鄭寒,忽然又咽了回去,腦中閃出一個不可抑製的念頭,如果鄭寒真開槍了,一槍擊斃了關允,固然鄭寒會被判處死刑,但關允也會因此而完蛋,不也是正好稱了他的心?
對,關允最好趕緊完蛋,省得他在黃梁礙手礙腳,讓人眼見心煩。
這麼一想,司有立不但閉嘴不再說話,甚至還想偷偷在背後推上一把,好讓鄭寒一驚之下,失手一槍打死關允了事。
鄭寒一出槍,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都震驚了。
關允平生第一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說不害怕那是騙人,但他現在也知道不能慌張,越慌張越容易出事,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鄭隊長,放下槍!你玩過火了。”
鄭寒此時也清醒了幾分,定睛一看,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關允,他頓時打了個激靈,怎麼是關允,竟然是關允,真是市委一秘關允?
糟糕,麻煩惹大了,捅了天大的婁子,這下沒法收場了,怎麼辦?鄭寒舉著手槍的手微微顫抖,開槍,一命換一命,也算替鄭老大掃清了絆腳石。不開槍,當麵認錯,然後被依法處理,雖然可能官帽不保,也算能落個活命。但肯定會在鄭老大眼中失去利用價值,這輩子也算是交待了?
哪頭重哪頭輕?鄭寒一時高舉手槍,心裏翻江倒海,忽然感覺背後有人悄悄逼近,大驚之下回頭一看,是司有立正要用手捅他的後背,還不等他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門一響,又有人推門進來。
“鄭寒,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衝關秘書舉槍?反了你了!”
一見來人,鄭寒陡然心底生寒,眼皮大跳,手一緊,不由自主就扣動了板機——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驚碎了黃梁無數人的美夢,也帶來了黃梁許多人的惡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