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大壩項目的施工隊伍已經開始入駐場地,大壩就位於縣城西部,距離縣城不過兩公裏的路程。在沿河兩岸已經支起了支架,搭起了帳蓬,並有技術人員開始進行放線、測量等前期工作。路過施工現場的時候,關允注意觀察了一下,大部分人員都是李永昌的親信,別說沒有冷楓的人手參預其中,就連李逸風的人馬也是不見一人。
雖然李逸風和冷楓政見不和,經濟發展觀不同,但在通過流沙河大壩項目之後,在對待大壩項目的建設上,手法還是出奇的一致,由此可見,李逸風一是不想在大壩項目之中撈取什麼好處,二是他有意不插手大壩項目的施工建設,顯然也是做好了兩手準備。
也是,孔縣不過是李逸風和冷楓的跳板,卻是李永昌的終點站,李永昌不離開孔縣到外縣上任的基本出發點就是在孔縣他說一不二,可以為所欲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去了別的縣,他就算當了縣長或是書記,也未必如在孔縣一樣能夠淩駕於一二把手之上,當太上皇。
隻不過……關允暗暗搖頭,若是大壩項目成功了,是李逸風的豐碑。如果失敗了,則是李永昌的地雷。李永昌不會一點兒也猜測不到李逸風和冷楓不插手大壩項目寧願放棄好處的用心,他卻依然大張旗鼓地衝在最前方,是他太自信了,認為在孔縣的地界之上,隻要他在,就永遠不會出現控製不了的局麵。
對流沙河大壩項目,夏萊不感興趣,她在京城大學雖然和關允一樣學的是中文,但她天生對經濟有敏銳的眼光,從經濟學的角度考慮,她不認為大壩項目是孔縣的經濟增長點。
在去平丘山的路上,夏萊坐在關允的身後,雙手抓住關允的衣角,隨著自行車的晃動,她的雙手就不時地碰到了關允的癢癢肉,惹得關允直想發笑。
“也是怪了,坐在你的自行車上,比坐在別人的豪華汽車內還要開心。我們約定,十年後你還騎自行車帶我來平丘山,好不好?”夏萊右手食指放在右臉之上,歪頭一想,又自己搖頭笑了,“十年後你不一定身材走形成什麼樣子,到時腦滿腸肥,別說騎自行車帶我了,怕是你自己都騎不動了。”
關允還沒來及反駁夏萊幾句,正好路中間有一塊磚頭,他正要躲過,卻又被夏萊碰到了癢癢肉,就一下笑了,一笑不要緊,就失去了方向感,車把一歪,就連人帶車一下摔到在了路邊。
在將要摔倒的一刻,關允用力一轉身,將夏萊抱在懷中,結果他後背著地,而夏萊正正壓在他的身上,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草地翻滾大戰。
一旁的容小妹先是驚呼一聲,隨後一見二人不但沒事,還似乎眉來眼去很是享受這一刻,她受不了了,雙眼一閉大喊一聲:“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還在呢!”
關允哈哈一笑,一翻身將身躍起,抱起了夏萊,而夏萊微閉雙眼,含羞帶笑,嬌美如花,驕傲如公主,一時,平丘山的風光就在二人的愛情的照耀之下,生動如畫,明亮如詩。
夏萊的到來,不但解開了關允的心結,也讓關允的命運再次轉了一個大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