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真的能忍心看到北宮冷月受傷而不去管,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能為了他去死……
殊玄鋒的大刀幾乎已經貼著她的額頭,莫憐笙及時閉上了眼睛,她可不想死不瞑目。
“憐笙!”這回先是殊玄出了聲,他軟刀襲上前,挑開殊玄鋒的大刀,環住了莫憐笙,殊玄臉上揚起從未有過的怒意。他掐著莫憐笙的脖子,咬牙切齒到。“聽著!你的命是我的,若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第一個先讓路軒死!”
莫憐笙的心已經慌亂不已,她何曾見過殊說玄如此邪恨的眼睛,而又何曾見過這般衝動的自己。
“停手吧,殊玄,我跟你回去,別再意圖毀了玄末與北國,會遭天遣的!”他出現在玄末也許本就已經違背了輪回之道,若再做出什麼擾亂一代王朝的事情,她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殊玄鋒這才覺醒,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是不是快要死在他的手下了?為了隻見過幾麵的男人,她居然都能拋開自己的性命,去救那個男人,而她從未在自己麵交展露笑臉,從未對自己說過一句柔和的話語。自己對她來講,原來當真是那麼可憎可恨……
“不可以!莫憐笙,你敢走,你已經毀了我,你如何敢走!”北宮冷月怒吼著,也許因劇烈的暴怒,再加上中毒的身體,這些已是輕微之痛,且偏偏在這個時候,北宮冷月瘋狂的念著她,頓時之間,萬蟻蝕心,糾痛難忍,他猛的咳出一口黑血。
絕情之毒,果然絕情……
莫憐笙想上前,卻被殊玄製止。“別忘了,跟他在一起你才是害了他,嗯?”殊玄換上了暖暖的笑容,因為他終於知道北宮冷月愛的是誰。
莫憐笙怨怨的望向殊玄。“是你下的毒是不是?!”她的淚水已經即將逼出眼眶。
殊玄不以為意的笑笑。“是北宮夜魅,不是我,憐笙,你誤會我了哦。”
“你!”莫憐笙看著他總是一副暖笑洋洋,卻又有著一顆狠毒的心的殊玄,她真恨不得撕毀他的臉皮,讓他別再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另她生憤!
“好了,別生氣了,認真念著自己想要回去的地方,我們要走了。”殊玄一手鬆開莫憐笙,另一隻手從袖裏晃出一把金/黃木劍,他在他們的頂上開始畫著一道圓形的符,殊玄鋒驚覺,立馬上前阻止,殊玄躲過,北宮冷月則是順著殊玄揮筆的聲音的方向,想毀掉他畫出的符,可卻不知,此符無形無體,是毀不掉的。
“莫憐笙,你敢離開,你會後悔的!”北宮冷月很想睜開眼睛抓住莫憐笙,可是北宮夜魅與殊玄搏鬥得厲害,他無從插手。
殊玄一麵抵擋著殊玄鋒的進攻,一麵保護著莫憐笙不受傷害,搏鬥之餘他又將沒畫完的符補上。
終於,殊玄添上了那道符的最後一筆,一瞬之間,白光從符內傾泄而下,刺目的疼痛猶如千刀劃過眼睛,所有人都掩著眼睛遮擋,就連已經看不見的北宮冷月都感覺到那道白茫茫的衝擊,他也輕輕轉道躲避。
殊玄挑唇一笑,與莫憐笙蹦進了那柱白光。
靜止了一會兒,白光散去,寂靜的空中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殊玄鋒望著那輪清月,注視許久。
他們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北宮冷月暗自苦笑,他羽白的衣衫隨風飄蕩,一股淒涼涼的感覺驟然生起。
“皇上,北國王爺如何處置?”
殊玄鋒回過神來,兩把利刃直接射向北宮夜夜魅,為了以防他再次出手,他不得不將他的內力封住。
而奇怪的是,北宮冷月並沒有反抗。
就這樣,他被殊玄鋒關到了石牢,一個暗無天日,陰冷寒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