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憐笙靜默不語,心卻已經翻湧滾滾。
“皇上召臣前來就是為此嗎?”
淩越已經明顯的有些不悅。
“你說呢?若朕不趁早撤去她的妃位,隻怕是朕會再戴綠帽子了。”殊玄鋒說得那般雲淡風清。
“皇上是一國之君,說話且深思熟慮!”淩越站了起來,氣憤的望向殊玄鋒。
殊玄鋒的臉色也慢慢的陰冷,他緊緊的半眯著眼眸,隻露出刺眼的鋒芒。
他拍桌而起。
“深思熟慮?哼!淩王睡了朕的女人可有深思熟慮?!若不是念在曾經兄弟一場,朕恨不得拆了淩王府!”兩人的身後都燃著熊熊怒火。
莫憐笙煩亂的退了兩步,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她……
她該是這樣碌碌無為的下去任他們將她視作一則笑話嗎?
“夠了!別說了……我是世界上最卑 賤的女人行了嗎?跟誰睡在一起不是睡?我隻是一個奴,沒有身份,沒有尊嚴的奴,為了一個奴,在這裏爭吵是想證明什麼呢?我在你們心裏很重要嗎?嗬嗬……”莫憐笙愉悅的笑了出來。
幾個人疑惑的望向她那淒然的笑,仿若殘荷上覆著冰霜,有些蒼冷的憔悴。
可是笑著笑著,她的心髒似乎被人狠狠的一抽,她的腦袋翁翁作響,她喉間緊迫,遂不及防的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血。
殊玄鋒率先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寒墨也隨之上前探了她的脈搏。
“她的脈搏混亂行蹤不定,時緩時快,時有時無。”寒墨絕美的臉上隱隱驚疑。
“朕要確切的答案。”殊玄鋒冷冽的語氣說到。
淩越氣憤的奪過莫憐笙的身子,寒光射向殊玄鋒。
“你們給她吃了什麼!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玄末滅亡將是指日可待!”
他不能再忍了,他再忍,到時候即便是他勝了,那麼這一場戰爭將毫無意義。
“放開她。”殊玄鋒拳頭咯咯作響,牙根咬得死緊,英挺的眉目更斜上幾分,露出凶光。
寒墨淺笑的望著淩越。
“淩王,若不介意將她屍凍王府存留百世,大可將她帶走,她所中之毒是蝕心散,王爺不會不知本大夫的醫術吧”寒墨搖著折扇隱去他眼裏那一絲微不可覓的異樣。
殊玄鋒移動了冷冽的寒光,站起身子,默默認同了寒墨的話。
“本王要將她帶走。”淩越抱起身輕如燕的莫憐笙。
“不出二小時,她若不再得到診治,必死無疑。”寒墨加重了口氣。
淩越身子一頓,沒有跨出殿門。
蝕心散……他並沒的把握能找到解毒的辦法,而對於這種奇毒,確實是寒墨比較精通。
“越,你始終還是得把她留下,嗬……”殊玄鋒陰森的笑著,輕輕的想接過莫憐笙。
淩越避開了他,殊玄鋒臉一沉,與他的視線在空氣中衝擊。
“奴才參見皇上,有急事啟奏!”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公公有些著急的話打斷了兩人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