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新就像張雨欣耳邊說悄悄話一樣,門外發愣變成石像的韓武聽不到,張雨欣如夢驚醒,像一隻兔子一樣衝向房門,轟然一聲,房門重重地關上了,張雨欣整個人頂在房門上,生怕韓武會破門而入,又瘋狂一般拉過房間裏的電腦桌頂在房門上,然後什麼電腦椅、化妝桌,都一股腦兒地推到房門上去。
仿佛門那邊站著一隻吃人的老虎一般。
“嗬嗬,這**還真是個妙人!”羅新一眼不眨看著張雨欣一陣手忙腳亂的,心裏覺得又好笑又窩心,好像不知不覺中,他跟張雨欣在種種意外之下,兩人越來越密不可分了,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隻霸道的手在推著他們兩人走到一起。
張雨欣看房門都被堆滿了,料想那個討厭的韓武應該進不來,鬆了口氣,渾身覺得無力,轉頭一看,那個罪魁禍首居然躺在那裏笑著看自己,張雨欣瞬間就燃起了一股無名火,跺了一下腳,隨手抓起手邊一直毛茸茸的泰迪熊就向羅新砸過去。
正中腦袋。
但羅新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張雨欣越發好玩可愛。
但是這個時刻,羅新隻能裝模做樣,哭喪著臉,說道,“不關我事啊……太冤了我……我以為有把握給你爸爸一次性完成第一個療程,一次性完成的話效果最好,但是想不到你爸爸體質那麼差,居然同時患了兩三種病,害得我差點連我自己都搭進去了……”
聽到羅新的話,張雨欣原本又難為情又生氣,瞬間就愣住了,是啊,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為了救治自己的爸爸,才三個多小時,整個人都變得不成人樣了,弄得他自己都看起來比爸爸還要嚴重,而她現在居然拿東西去砸羅新。
“我……我……”張雨欣心裏突然覺得很內疚,兩道柳眉都快打結了,那神情就像六月天烏雲密布,隨時都要傾盆雨下。
“好啦,我又不怪你。再說我隻是需要休息一下而已,很快就好起來。”羅新笑道,見張雨欣如此好玩,打趣道,“我記得那個人說過,他是你的未婚夫呢,他肯定氣死了吧,你忍心?”
又一隻毛茸茸的東西飛過來。
正中腦袋。
這次是一隻熊貓。
“他才不是什麼未婚夫!你這家夥都快死了,還嘴貧!真是死不要臉!”張雨欣嬌嗔道。
“咳咳~”羅新尷尬,“我那裏會死,好著呢,你看。”
羅新已經恢複了四肢的力氣,使出此時的最大力氣,一下子就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但是羅新忘了,他的小兄弟還沒冷靜下來,那裏還高高地撐著帳篷。
“啊!”張雨欣驚呼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跺腳嬌嗔道,“你不要臉,快點把被子蓋住。羞死人啦!”
張雨欣這一激動,聲音提高了一些,房門又沒有完全隔音,這句話清晰地落在房門那邊的韓武耳朵裏。
韓武瞬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對狗男女!
居然當著他的麵,在房間裏**!
“我草草草!”韓武心裏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忍無可忍,抬起腳就踹門,轟的一聲,聲音在這棟安靜的別墅裏顯得異常驚人,但是房門卻一動不動。
羅新和張雨欣一下子就屏息不出聲了,張雨欣緊張地看著房門,臉上露出淡淡的害怕之色。
一樓的張倩聽到這道踹門的聲音,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尖聲喝道,“給我住手!韓武!你敢在我家裏動粗!我立刻報警!真以為我家沒人了嗎!老娘我死都要個你們拚了!”
張倩罵完就衝進一樓的廚房裏,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提著一把菜刀。
韓永見事情鬧大了,雖然有長風縣公安局局長這個朋友,但是韓永輕易不願意動用到這個人脈去,為這點小事就動用這個朋友,對韓永來說太不值得,韓永心裏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對二樓高聲喝道,“韓武!你給我下來!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