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意會,看向張雨欣,眼神在一刹那間顯得肆無忌憚,不過很快就被韓武掩蓋過去。
“你們現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帶女兒上去看看她爸爸,別讓她太擔心了啊。”張倩陪個笑說完,緊緊抓住張雨欣的手臂,用力拉著往二樓走去。
韓武翹著二郎腳,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裏,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靜靜地等著。韓永也嘴角微微露出冷笑,這就是官大的好處,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張家就算女兒不想嫁過來,但是被他韓永卡住,不嫁也得嫁!這種優越感,讓韓永不僅露出冷笑來。
到了二樓,張雨欣反過來拉住張倩,緊張地壓低聲音說道,“媽!你聽我說,醫生正在裏麵幫爸爸做療程!你不能這樣去打擾他!萬一耽誤爸爸的療程就不好了!”
“什麼!醫生?”張倩一臉驚訝的神色,瞪大眼睛盯著張雨欣,可是看到女兒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
張倩還合計著好好勸說女兒一番,哄哄女兒,讓女兒先不要把韓家這門親事給完全堵死了,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女兒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振天的病,張倩同樣急,但是現在家裏的生意被那錢萬裏坑了一把,這會兒是雪上加霜,張振天做幹細胞治療的醫療費突然就不夠了,張倩這幾天為這筆錢頭痛得很。
但是現在女兒居然說有醫生在房裏給張振天做療程?她都沒辦法立刻湊齊幹細胞治療的錢,而且做幹細胞治療也不可能在家裏啊!這醫生到底在搞什麼?
想到這,張倩一下子驚慌了,“什麼醫生!怎麼治療!你可不能亂來啊!會害死你爸爸的!”
張雨欣看到媽媽這個神情,在一刹那間也心裏咯噔一下,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又想起自己手臂的燙傷,那裏完好的皮膚便是她的底氣,張雨欣堅定地對張倩說道,“是我一個朋友,媽媽你放心,這個人靠得住!一定可以救爸爸一命的!”
張雨欣見媽媽還是無法相信,連忙擼起衣袖給張倩看,“你看,這裏本來是被一碗湯給燙出好大的水泡,就在前天晚上!但是經過我朋友的治療,現在你看,有誰能做到這樣的治療效果!”
心急的張倩看向張雨欣的手臂,白嫩光滑的皮膚從手臂這頭到手臂那頭,都沒什麼異樣的地方,哪裏有什麼燙傷的痕跡,難道女兒瘋了在說胡話不成?
“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手臂上哪有……”正當張倩跟張雨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張振天的房門輕輕打開了,走出一個神色非常疲倦的少年,臉色看起來蒼白,好像這個人重病剛好一樣。
“羅新!你終於出來了!”已經被逼得痛苦萬分的張雨欣一見到羅新,情不自禁的就撲到羅新胸膛上去。
羅新此時真氣被消耗得達到警戒線,隻剩下十分之一了,再次出現渾身無力疲倦不堪的後遺症,被張雨欣這麼一撲,羅新一個趔趄撞到房門,兩個人都靠在房門上。
“啊!”張雨欣發現羅新極為難看的臉色,被嚇了一大跳,也不顧臉上委屈的眼淚,連忙扶起羅新,帶著哭腔問道,“羅新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爸爸呢?他怎麼樣了?”
羅新眼皮翻了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放心,你爸爸已經醒了,我說了,有我在,保證有驚喜。”
羅新說完,再也頂不住山一樣重的困意,居然就這樣站著暈暈沉沉閉上眼睛了,好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