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到現在才到家啊?”見到張倩,張雨欣一下子站起來去迎接。
張倩麵有難色,沒有回答張雨欣的話,拉著張雨欣的手就往家門裏麵走。
“那不是韓公子嗎?他來這裏做什麼?”張雨欣被張倩拉著走,回頭疑惑地看了看五十米外的韓公子,他正一臉笑意看著這邊,穿得挺正式。
“別問了,等一下跟你說吧。反正早晚要麵對這事的。你現在進去客廳裏坐著,別跑開了!”張倩歎了一息,強裝出慈祥的笑容說道。
張雨欣看到媽媽這個神情,心裏那股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答案幾乎呼之欲出了。張雨欣再次往門外看向韓公子,眼神含著深深的厭惡,心裏浮起一種怨恨。
其實張雨欣早在她兩年前十八歲的生日上,張振天就已經告訴張雨欣關於指腹為婚的事情了,當時張雨欣也立刻很排斥,跟張振天吵了一架。
但是那時候緊緊是排斥,現在是厭惡加上某種怨恨,上次要不是羅新在,張雨欣的手臂肯定留下燙傷,而這燙傷就是因為這個自私又自負的韓公子親手造成的。
張雨欣瞬間就有個衝動想去把大門關上,但是看到母親張倩的神情很奇怪,張雨欣也不敢讓自己的反應太偏激。
從小到大,張倩在張雨欣眼裏就是一個女強人的形象,在張雨欣小時候就獨立經營著一家玉石商鋪,雖然張倩進貨購買玉石需要張振天出力和出麵,但是銷售的事情幾乎完全是張倩一個人打理,現在張倩越做越大,已經跨行去搞藥店了。
今天張倩那為難的神色,張雨欣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肯定不是小事,不然不會讓張倩這樣子。
把張雨欣拉到家門裏,張倩又轉身出去,熱情地招呼韓公子幾個人進門來,禮節周到,無懈可擊,但是隻有張雨欣可以感覺到張倩這是裝出來的。
很快,韓公子幾個人就走進了家門,大家坐定,一番噓寒問暖客套話過後,韓公子就介紹起他帶來的人,原來坐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叫做韓永,是韓公子的堂二叔,是長風縣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局長,其他兩個人都是司機,各自負責開一輛車來。
這韓公子顯然是擺顯,就他們叔侄兩人根本一輛車就夠了,卻偏偏要一個一輛高檔轎車配專業司機。
韓公子介紹完了自家,又向韓永介紹張倩和張雨欣,說道張雨欣的時候,韓永多看了張雨欣一會兒,然後滿意地點頭微笑,向張倩不停地稱讚女兒長得好。
一番客套過後,突然大家都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點冷場。
“張姐,我聽韓武說過,你丈夫中風好幾個月了,現在好了嗎?”韓永關切地問道。
韓公子韓武向那兩個坐在一旁的司機打了個手勢,機靈的司機立刻從身邊拿起帶來的一個小箱子,恭敬地遞給韓武,韓武接過手就輕輕放在茶桌上,
“伯母,我這個當晚輩一聽到伯父的情況也很焦急很難過,這是我孝敬伯父的一些養身藥材,都是上了年份的,有一些花了我不少人力才買得到,這一箱子,前前後後花了一百萬。這是我這個晚輩的心意。”
張倩微微皺眉,連忙推脫。區區一百萬對張倩來說不算大數目,她去向別人送禮也不少次送出這個檔次的,但是韓武的話讓張倩心裏有點不痛快,送禮還強調價錢,這不是擺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