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半夏 (五)(1 / 2)

這支樂隊曆年來都會帶著新人上台表演,但是一般安排的位置都是當的陪襯,要麼是坐在角落裏拉小提琴,要麼就是坐在最後麵當背景,從來還沒有人像蘇然這樣,能夠站在最中央的鋼琴架的旁邊,與整支樂隊資格最老的前輩坐在一起。

這樣的待遇還從來沒有誰有幸得到過,蘇然最開始得到的消息也是在角落裏拉小提琴,可是在前一周,樂隊的老前輩找到他,讓他同負責鋼琴那一塊的前輩隨意合作了一曲,在沒有曲譜的情況下,蘇然竟然配合的天衣無縫,老前輩當即就換掉了他最初的占位,邀請他在表演的時候同他一起坐在鋼琴邊彈奏。

蘇然當時就嚇傻了,要知道能夠參與這隻樂隊已經非常的榮幸了,竟然還給他分了一個這麼核心的位置,而且還是同前輩合作,在驚訝之餘,他又倍感壓力,擔心自己臨場發揮的時候會出現失誤。

不過台下有他最愛的人,還有他最珍惜的朋友們,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怯場,更不能讓他們失望,也不能辜負了前輩們的厚望。

曲子選的是莫紮特的《降E大調第三十九交響曲》,曲調明朗愉快,讓人聽著非常心情倍感親切,且充滿了詩意,透過曲子能夠感受到古典樂所帶來的美和文化底蘊。

台下的人聽的非常認真,就連蘇夢都安靜的聽著,即便是被她拖累了那麼長一段時間,蘇然在音樂上仍舊沒有停滯不前,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能夠站在現在的位置,是他努力得來的。蘇夢很是羨慕,也憧憬著自己未來能夠有一天,也能站在那個最閃耀的地方,被別人用欣賞的目光注視著。

曲子還在演奏到一半,祁夏喜已經落下了眼淚,韓詩語坐在她旁邊,遞給她一張紙,這麼輕快的曲調還不至於催人淚下,她哭是替蘇然高興,他真的做到了,並且還超出了她的預料,蘇然真的是她值得驕傲並且喜歡的人。

韓詩語將祁夏喜的手握住,湊到祁夏喜的耳邊小聲的說:“夏夏,你現在就像一個腦殘粉一樣,太可愛了。”

腦殘粉還可愛?

祁夏喜忍不住破涕為笑,幸虧她知道現在的場合不適合她發出任何的雜音,否則現在肯定要被人說了。

蘇然表演的時間僅僅隻有一首歌的時間,不過也足夠讓他在這個舞台上大放光彩,他的名字在最後也被主持人提了出來,在主持人說出他組建了一支自己的樂隊,並且樂隊的風格是走的搖滾的風格的時候,台下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蘇然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駕馭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曲風,實在令人吃驚。

蘇然下台後,在後台謝過前輩們之後,徑直走向了祁夏喜所在的位置,接下來還有別的曲子要演奏,不過蘇然的表演已經結束,他可以坐在台下好好欣賞了。

祁夏喜給他預留了一個位置,現在還是中場休息的時間,他額頭上的汗還沒來得及擦,就迫不及待的問祁夏喜:“怎麼樣,我剛才應該沒有出錯吧?”

祁夏喜不是專業人士,聽不出哪裏有問題,搖搖頭說:“非常好,恭喜你蘇然。”說著,她從旁側拿出一捧花送到了蘇然的麵前。

蘇然裂開嘴角,將花接了過去:“哪有女生送男生花的,下不為例啊。”

祁夏喜點點頭:“嗯,下次我會挑更好的送給你。”

蘇然笑的更開懷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祁夏喜拿出紙巾給他擦汗,蘇然將頭偏過去,指了指額頭,然後笑著把眼睛閉了起來。祁夏喜羞的臉都紅了,但是還是湊過去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蘇然一臉滿足的點了一下頭:“知足了。”

祁夏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韓詩語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鄙視道:“親一下額頭你就知足了,要是跟你接吻,你不得高興的上天啊!”

韓詩語說完以後驚覺已經的語言功力竟然已經開始往別的地方偏了,立馬輕咳了兩聲,當做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眼睛盯著空蕩蕩的舞台,察覺到左右兩邊都有兩道如炬的目光將她看著,讓她很像找條縫鑽進去。

她很不自在的岔開了話題,四下張望著:“林亦哲坐哪兒去了,開場就沒有看到他,難道他還想瞞著我們不成?”

她這話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林亦哲確實沒有坐在顯眼的位置,他事先沒有給對方打招呼,所以不想這麼貿然的就將她介紹給朋友們認識,這樣會給她造成困擾的。所以,他選了一個離他們相對較遠的位置,打算在中途的時候再將韓詩語他們介紹給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