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棺槨的一角缺失了支撐,在骷髏人倒地的那一刻,棺身立時向一方傾斜,隨之翻倒在地,重重地砸在地上,頓時燙得地麵一陣青煙冒起。其餘三個骷髏人一時間竟像無頭蒼蠅一般,不知該怎麼辦,傻立在原地,那變態狂凶惡而放肆,提起柴油電鋸輕而易舉地幹掉了右手邊的那一個,轉眼就又朝對麵那幾個衝過去,如砍瓜切菜一般,都無一幸免。
在那死變態的身後,浮雕牆上的那一張巨臉,此時已經與他隻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上邊,因為我所恐懼的,已經從那幾個骷髏人轉移到了肉瘤臉。
也就是在此刻,我看見了驚魂的一處,讓我為之驚心的是,那張巨臉的嘴竟然豁然張開了!從中伸出來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一下子就纏住了那變態狂的腰,卷住了就往嘴裏邊拖去。
那變態狂被高高地卷起,眼看著就要落入口中時,連我都不禁為之捏一把冷汗,但接下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隻見他用電鋸往腰上的舌頭一挽,那條舌頭竟然硬生生地被他鋸斷了!一截掉在地上,另一節則快速地縮回了肉瘤臉的口中,五官頓時扭曲成了一團,嘴角都掛著殘留的血跡。
他強硬的身軀令人發指,那狂人在空中沒了支撐,撲的一聲悶響,立時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掙紮著爬起來,灰頭土臉。這時那把柴油電鋸已經熄火了,那變態狂就又開始使勁地扯拉繩,但折騰了半天都不見燃起來。
我不知道和尚他是怎麼想的,可能在這時候心底也是處於震撼之中,他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突然問了我一句:“這人是個什麼情況?簡直他媽的一個瘋子!”
都打過照麵兩回了,且每一次都是電鋸驚魂,死裏逃生。對於這人我最自然為熟悉不過,就對和尚說:“你還真猜對了,這家夥腦子不正常,像是個弱智。是栓子爺那一幫的人,隻聽他一個人的話,栓子爺讓他幹嘛他就幹嘛,像狗一樣使喚他。”我抬頭看了看天坑四周的崖壁,“栓子爺可能也就在這附近,至於那莽漢我們還是離遠點好,身體壯得跟牛一樣,我看和尚你都不一定撂得倒他。”
“笑話!”和尚嘴上不服輸,一挽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吹的:“爺我當年在寺廟裏的時候,大殿門前那銅人我都能一掌拍倒,這漢子高是高了點,但山大無柴,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可不一定是我。”
“你這一日不見,吹牛逼的功力倒是大為見長啊!”我不信他能打得過那變態狂,嘴上就對和尚道:“你別忘了,人家手上還有一把電鋸呢,那可是張飛賣秤錘--人強貨硬!那東西他使得可是得心應手,沒準你一個上去他就把你大卸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