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地下河(2 / 2)

但這個時候強大的慣性,已讓我還沒來得及刹住腳,便掉進了水中,渾身上下隻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冷意,凍得我一口氣險些沒回上來。水流很急,眨眼就將我衝出四五米遠,回頭望去,隻見栓子爺和那殺人狂追到河岸邊上就停住了,沒跟上來。

這好像是一條地下河,大興安嶺冬天積雪常年不化,地下水也尤為充足,經常有地下河在山體崖縫之間流淌,這不足為奇。我被湍急的水流衝得暈頭轉向,使勁地想將頭浮出水麵,一個水流落差,卻還是讓我嗆水入肺,就這樣在水中胡亂地撲騰著,慢慢的竟然沒了知覺,暈過去了。

這下便被水灌了個飽,直到我緩緩蘇醒來時,濕潤厚重的氣息不斷灌入我鼻孔,沒入水流的下半身被不停地衝刷著,使我渾渾噩噩的不知所措。而四周還是死沉沉的黑暗,我起初因為是光線的原因,後來才逐漸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因極度的虛弱兩眼發黑。同時也感覺自己的頭疼得厲害,可能在河道“隨波逐流”的時候,被岩石碰著腦袋了。

我掙紮著爬起來上岸,坐在地上緩了一陣,意識才逐漸恢複,開始研究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我呆的地方是一處河邊上的石階,斜著向上看去,出現了一扇圓拱形的巨門。我順著石階走近,發覺門的四周竟長著一些蕨類植物,驚奇的是,葉片竟然在隱隱發光。這是一堵用不規則的圓頭石壘砌出來的牆,在石縫中,甚至能看見一指長的蜈蚣穿梭其間,沒想到在據地麵幾十米的地下,竟然還有生物的存在。

這扇拱形巨門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借著微弱的光亮,隻見石門之上,刻著一隻火車頭般大小的巨鼎。一些大腦袋的小人,打鑼敲鼓,神態各異地在跳著大神,圍繞著正中間的大鼎。我沿著鼎向上看去,發現在鼎口的地方,刻著一副怪異的圖像,那是一個滿腦袋都長滿鱗片的獨眼妖怪,頭上生著一隻犄角,半隻身子都縮在鼎裏,隻露出那個碩大的頭顱趴在那兒,冷冷地注視著,把我盯得渾身一哆嗦。

這扇門一看就像是大有來頭,巧奪天工,氣勢恢宏,不比一般的墓門。我本想將那些發光的蕨類植物扯一把下來,以作照明用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敢這麼做,要是在抓扯的同時,被那些毒蟲猛蜘蟄了,搞不好命喪當場,故此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人又累得荒,幹脆一屁股坐在那石門前麵,正胡思亂想著,卻瞧見在門的底部,有著一個黑黝黝的窟窿。

我湊近了看,那是一個圓形的洞口,估計一個人爬進去不是難事。對此,我一下子對門後麵的事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就憑這門如此厚重的文化底蘊,想來門後麵更是別有洞天。想到這兒,我發現我有且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很明顯我不能順著那條地下河原路返回,往下遊就更沒底了,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弄不好被淹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