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問劉毛弟怎麼彙合,他卻說我跟著他走就是了,正好奇他為何這般熟悉時,他就已經在前邊帶路了。那具女屍沒什麼價值,就沒必要再幫大背頭效勞了,直接扔掉了事。劉毛弟邊走便給我講解,說這座墓主人是個叫金鼐的薩滿巫師,但這座古墓的終極謎底卻是沒人能解開。他之前聽斜眼三提起,這座金鼐迷城其實已經有人進來過了,那老婆子常年居住在興安嶺,離此地又較近,說不準已經將這座古墓的結構弄懂得如同自家的房屋一般熟悉了。
沒有人心懷鬼胎的引路,果真不一樣,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才總算轉悠出了這間寬廣的冥殿。冥殿的盡頭,出現了一扇崖壁,丈許來高,看不到頂,上麵遍布條狀紋路。劉毛弟帶著我沿崖壁走,沒用去多少時間,便在一側停下,我立時便看見了一道寬闊的崖縫,開在崖壁之上,看樣子應該能鑽進去。
我們不再多做停留,而是選擇直接進入,崖壁之間的縫隙很小,但好在我跟劉毛弟都是體型偏瘦之人,崖縫內雖不如平坦大道般好走,但也能勉強進入。
出了崖縫,與之相接的便是一條土洞,洞子打得很是粗糙,隻能彎腰通過,地麵上的泥沙土石都沒來得及清理幹淨。土洞似乎是斜著向上打的,隨著我們的深入,土洞開始越來越寬敞,到了最後甚至能直立行走。一共大約走了百來餘米,在土洞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間磚室,一個圓形的豁口打在上麵,透出一絲橘黃色的亮光。
我心中提防著,沒敢走近就停下了,劉毛弟隔著老遠朝那磚室叫了聲:“栓老爺!人我給你帶來了。”
一聽這三個字,我頓時感覺到不妙,心想這該千刀剮的劉毛弟,事先怎麼沒說還有栓子爺在場,這下該如何是好?一下子我的頭腦轉得飛快,想著變著方該如何應付。如今之計,我看也隻有逆來順受,以不變之計應萬變之策了。
最先探出來的是一盞搖晃的馬燈,發出微弱的亮光,搞得氣氛十足的怪異。接下來提著馬燈的栓子爺,從磚石中走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表情看著我。跟在他後麵的,可不正是曾在小木屋中捉弄過我的那死老婆子,此刻卻佝僂著背,顫顫巍巍地跟在栓子爺屁股後邊。
栓子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的用抓著拐棍的手敲了敲腦門,好像極力從腦海裏搜尋什麼,幾秒鍾後又看著我道:“你好像叫曹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