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夕安靜了一會。“其實你知道倩兒會被人救走的對嗎?”她想知道,是他有意放過倩兒,還是假裝鎮定,使她露出馬腳。倩兒被君月救走了,他不可能想不到,然而他竟然對這件事情隻字未提。
而她也使終不能放下心來,她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要比她精練許多。
願隻願,南辰君月將倩兒帶走,永遠不要再踏入北司,那麼他就沒有理由再與南辰起爭執了。
“嗯。”司昊冠墨撫弄她散落的青絲,嘴裏噙著淺淺的笑意。
“你是不是又在計劃著什麼?”她總是不願意相信,他對她真心以待,昔日的惡夢還籠罩腦海,他的轉變是為何?
司昊冠墨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可有聽到朕的心跳?”
孤夕怔然,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傻了嗎?朕問你可有聽到朕的心跳?”司昊冠墨疼惜的捏了捏她的臉,她這麼害怕回答他的問題麼?原本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卻把她嚇得不敢回答。
“呃?”孤夕果真是傻了,仿佛回到了從前,他經常是這般對她,心裏五味雜沉,找不到自己。
司昊冠墨又將她按了下去。“夕兒,你恨朕嗎?”
心跳漏了半拍,但很快的平靜了下來。“恨。”
這下司昊冠墨不開心了,他捏過她的下巴。“你敢。”俊目不知是真怒,還是假怒。隱隱的覆上了層陰騖,已經知道她的族人不是他殺的了還恨他?
孤夕對上他英俊眉目,直言不畏到。“不允許麼?”
“絕不允許。”司昊冠墨大掌狠狠的握住她纖瘦的腰枝。
孤夕吃痛皺了皺眉。“皇上如今已經囚禁了我的人,還想囚禁我的心麼?”
他支起身來,卻不肯鬆開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如惡狼一般的眼神盯著她的側目,心頓時湧上煩躁。“你說朕囚禁你?”
孤夕抬起眉眼,左右顧盼了眸光,將他眼底看個精透。這是事實,他也生氣麼?既然恨她為什麼不承認,還故作對她溫柔。
她沒有說話,默默的離開他的懷抱,司昊冠墨的心情已經跌落穀底,沒有阻攔她,玉顏有著隱隱的哀傷。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回去歇著了,朝綱雖然已經穩定下來了,但在此時切莫可疏忽。且天傾國的女王曾經救了皇上的命,還懷了皇上的子嗣,皇上竟然不將女王帶回宮中,天傾國朝廷上下想必已經議言紛紛,以天顏女王的性子,定是會為天傾國博回天威,到時候不隻是皇帝遇到麻煩,隻怕是臣妾更得早些死了。”孤夕背對著他,淡漠的說到。她的話語雖然聽不出對天顏夕是什麼感覺,她就像一道梗卡在喉間,吞吐難以。必竟,她有了他的孩子。
司昊冠墨靜耳一聞,忽而的,他才無奈的一笑,駐立在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這醋勁可真大。”
孤夕真是有一種遇到花花公子一般,拍掉他的手。
“隻要臣妾是皇後一天,北司的安危臣妾定當顧及,跟皇上所說的有天鑲之別。”話是這般說,可她的眼神還是閃了幾下。
司昊冠墨微微抿唇一笑,如三月春風拂過,那般酥麻人的神經。孤夕沒聽到他的回話,眉目上揚,看向他,發現他正用一種邪邪的帶點壞氣眼神盯著她看,嘴角那淺淺抿起的笑意,真不知迷醉多少芬芳,至使她也不由的為之耳麵微紅。
沉聲輕歎了一氣,越過他。不料雙腳離地,他已將她捧在懷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還說不是吃醋,今天朕便宜你了,什麼國務政事,明日再說。”
這都什麼都什麼?!便宜她?胡說八道。
但礙於周圍一群人都在呢,她也不好怎麼沒形象的反抗。隻是瞪著他,手指還緊緊的掐著他的結實的臂膀,發現是毫無作用。
“臣妾昨日聽說柳如煙姑娘犯了錯,另皇上龍顏大怒,皇上今天卻來找臣妾,這算不算移情別戀?”到了殿內,孤夕死活都得掙脫下來,有點生氣的看著他。
司昊冠墨揚眉斜視著她,隨而果真是蹙緊了眉頭索思。“你真想知道?”
“說與不說是皇上的事,臣妾可沒有一定要知道的意思。”而她的心裏卻在跟自己抗議著想著,隻要問他他都會跟她說的。
“好了,朕倔不過你,朕說。”他摟過他坐在他的身側,又將天顏夕的事情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