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夕微微張唇,吸了口涼氣。這是他第幾次這般對她,想她死又似,不舍她死……
司昊冠墨此刻擺著一張僵屍臉,盯著她看。孤夕隻望一眼,便移開視線,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敢與他如此直視。
“朕已經叫太醫熬了草藥,待會你服下。”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司昊冠墨親自撈起放置水裏的毛布,幫她將傷口處理幹淨。孤夕半瞌的鳳目斜向別處,縱使他做得再多也是枉然,她不會原諒他,也不會給機會原諒他。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不覺得無趣麼?臣妾累了,需要休息。”
淡漠的語氣刺痛他的心,司昊冠墨麵容不見怒意。看她隨意將衣衫拉好,繼而躺下,蓋上被子,至始至終,她都將他視若透明一般。
閉上眼睛,安靜了許多。
可突然間有東西攀在自己身上,孤夕一睜眼,下巴已經被他輕輕扣住。他的半邊身子已經爬到了她的身上。
孤夕美目一瞪。“你……如妃若是知道皇上此番對臣妾,隻怕是臣妾沒好果子吃了。”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孤夕又氣又惱。
司昊冠墨陰魅一笑。“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任何人都別牽想牽製朕,特別是女人,天傾國的女王是此,柳如煙與眾嬪妃是此,包括皇後,亦是此。”
“是嗎?那麼皇上請便,如果皇上不介意麵眼躺的是死屍,盡管……”
“閉嘴!”司昊冠墨加重了手勁,她的下巴吃了痛,自然而然的說不出話了,怎麼用得上她閉嘴。
“朕的身下躺的隻會是承歡欲河的女人,皇後自是不例外。”
孤夕氣結,揚手便朝他的臉上揮去。
司昊冠墨緊緊揪住了她的手。“嗬,皇後還是欲望火烈的女人。”
孤夕又惱又羞,她想反擊他,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她動也不能動。
料知是枉然,孤夕很突然的又是一笑,笑容隱隱帶著一絲魅惑。她微微張唇,似饑渴般的微微抬道欲吻向他,司昊冠墨冰冷的臉上一陣驚愣,她這一出來得太快,讓他有點應接不暇,可體內的火熱不容許他做過多的考慮,他俯身吻下。
吻得很深很深,孤夕的眼神由原來的迷朦變得清晰,由清晰變得冷冽。
這一次,司昊冠墨依舊來不及捕捉她的意思,唇瓣傳來疼痛,血腥瞬間滿口。他抽回嘴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方然大怒的臉。
“你!……”他高高的揚起了手,想揮下去。孤夕倔傲的看著他,眼裏同樣有著憤怒的火光。
司昊冠墨終究沒有打下去,輕哼一聲,起了身子,大踏步離去。
待室內安靜了,方聽到隱隱從床上傳來的低泣聲。
司昊冠墨靠在椅上,手拿白帕捂著嘴唇,閉著眼睛,心事重重。腦海裏一幕幕的閃過孤夕的影子,另他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她淡漠得另他心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