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上多費了些口舌,所以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小婷?你今天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老爸一晚上都陪在這裏,累了也應該去休息一下嘛,是不是啊惠惠?”
她嬉笑著朝著病床上的那個虛弱的女孩做了個鬼臉,女孩開心地笑了。
“是的呢,爸爸,回去睡一覺吧!”
既然兩個女兒都這麼睡了,老夏也覺得有些困意,醫院裏沒有給病患家屬準備的床鋪,一晚上蜷縮在椅子上卻是沒怎麼睡好。
“那行,你妹妹就交給你了,我回去躺一會兒,誒呦,這腰......”
揉著酸痛的要不,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就回去了,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在他身旁的兩個陌生人。
再次確定了老爸看不見江一介他們,夏婷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江一介則是回以淡淡的微笑。
“今天感覺怎麼樣?”
她坐在惠惠的病床前,輕撫妹妹的額頭,確認一下有沒有發燒的跡象。
“好多了,姐姐不用擔心的!”
“那看樣子很快就能出院了呢!”
“嗯!”
她們歡樂地笑著,可是他們都看得出來,那個女孩身體的狀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虛弱下去,不管吃了什麼藥,注入手腕靜脈血管裏的是什麼藥劑,這種狀況沒有絲毫改善。
“看樣子比預想中的要虛弱得多呢!”
文山平靜地說道。
江一介沉默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一家是如何生活的,惠惠又是怎麼樣被病痛折磨著的,他無所得之,在某種程度上,他怨恨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把事情完全解決,又沒有及時地補救,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隻能感到無助的愧疚。
“因為靈的依附關係,女孩的身體基本是靠靈力滋養著的,沒有了靈,隻會慢慢凋謝。嗯,其實要是一開始沒有被靈依附的話,現在可能不會出現這種狀況吧!”
文山自言自語似的說著,著看似無意的自說自話卻是讓敏銳的江一介覺得更加難以麵對。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這也是命運吧!”
這個被人說爛的詞,就像是在逃避現實一樣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江一介冷冷地笑了笑。
“嗬嗬,命運?哪有所謂的命運,隻是罪因惡果,也要用這種怨天尤人的辭藻修飾啊!”
“嗯......你這樣說也沒錯。本來對於一件事情,就有樂觀和悲觀主義的評判,在我看來,江一介你缺少點樂觀者的精神啊,有時候掩飾一下又如何,何必較真呢?”
“不說這些了,除了你說的那個辦法以外,到底還能做些什麼?”
江一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文山,想從他的臉裏找到答案,不巧的是那張麵癱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情緒的流露。
活像一部機器......
“要是我說‘沒辦法’的話,哪怕你去把慧海從美國找回來也無濟於事了,對於這方麵我還是有這樣的自信,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我隻能說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根治這個女孩的病。”
“那......隻是緩和一下病情呢,用靈力穩固住,哪怕隻維持一段時間,隻維持幾年,到時候再找辦法......”
“幾年?你有這麼多靈子嗎?”
文山無情地打斷了江一介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