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客人落下的?不應該啊,怎麼就沒有印象呢?”
中年男人撓著腦袋,從一回到家就一直糾結著,嘀咕著這件事,直到坐在飯桌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當放假回家順便準備晚餐的女兒端著碗筷看見父親這個模樣,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老爸呀,最近忙壞了吧!記性不好也很正常啊!”
“不對啊,我記得今天就拉了兩個客人啊,而且都是女的,手裏也沒看見什麼東西啊......”
從父親手裏接過這潮濕的外套,在重量不平衡的地方果然翻出了一個黑色的錢包。
“噥,有證件什麼的就可以聯係失主了吧!”
話雖說的有理,但老爸還是一臉鬱悶,他倒是不擔心找不到失主的問題,自己的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他一直糾結的就是這個而已。
“江一介......”
女兒喃喃地念叨著,不自覺地蹙起了眉。
“怎麼了,正好你認識?”
要是發生這種事情,那也算是一種奇跡了,可能性有多渺茫不隻是說說而已。
“怎麼可能......不過從這學生證來看,他和我是一個高中的......好像還是同一屆的!”
“那不就是你同學了啊!”
他饒有興味地點燃了一根煙,笑著看著女兒此刻和剛才的自己如出一轍的神情,仿佛看著一出即將上演的喜劇一般。
“這麼可能!一個年級五百多個學生,我哪認識那麼多,這個人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要是和我一屆的話,去年也應該畢業了啊,還隨身帶著高中的學生證,真是奇怪呢!”
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父女二人很有默契地相視苦笑。
“明天我去學校看看吧,說不定可以找到失主的聯係方式。”
“哦,全部交給小婷真的好嗎?那老爹就謝謝乖女兒了!”
愁眉苦臉一整天的老夏在女兒麵前終於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快點吃飯吧!惠惠等不到我們的話,又該心急了!”
“好勒,讓我嚐嚐女兒的手藝!”
......
像昨天那樣乘客把東西落車上的情況並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絲毫不影響他們生活原有的節奏,盡管這節奏有時候並不盡如人意。
一大早,應該說是上午八九點鍾的樣子,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夏婷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昨晚很晚才睡覺的緣故,導致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來了,來了......”
她昏昏沉沉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誰會一大早敲門她感到有些納悶。
“你好,美麗的小姐,不介意我進去小坐片刻吧!”
似跳梁小醜一般的出場方式,是出於必要還是餘興,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而相應的,作為見證人之一的她也絕對不會相信原本那個自以為是到自己我封閉的家夥竟會顯露出現在這幅德行!
“死癩蛤蟆禁止入內!”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對著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這麼粗暴地對待,甚至說完還對著那張陌生的臉伸手便甩了過去!
隻是江一介敏捷地躲過,不知何時已經溜進了主人的家中,毫不客氣地便坐在了夏婷家的沙發上,自作主張地端起了茶壺,晃了晃,隻是粗心的主人家並沒有為他這個不速之客準備好茶水。
“誒?”
還在門口的夏婷這才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就好像一副夢遊之後被叫醒的恍惚模樣。
“我在和誰說話嗎?”
她喃喃自語著,感到莫名其妙,卻是聽見有人在她身後敲了敲茶壺。
目睹了這一切的江一介微微一笑,實在是虛驚一場,不曾想這個瘋丫頭一見麵竟是那種反應,要不是冷靜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他甚至以為那一年的時光還沒有過去。
“沒睡醒的狀態......還留有潛意識嗎?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可怕呢!”
他感慨地咂了咂嘴,對著尚未回過神來的夏婷打了個響指。
“喂,小姐!可~愛~迷~人~的小姐......彪~悍~粗~暴~的小姐!”
或許前一句話根本沒有聽進去,隻是後麵幾個詞彙倒是讓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頓時對著這個存在感稀薄不已的男生怒目而視了。
“吵死了!你這個混蛋到底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家啊!誒,你是......”
似乎有點眼熟,但苦思冥想著似乎從記憶裏怎麼也提取不出一點信息。
看著夏婷這個模樣,江一介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麵,是吧!”
“嗯,可能是這樣吧......誒,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啊!”